距离陈门雪离世已经三天了,报纸上铺天盖地是关于陈门雪辉煌一生的追溯报道。
全国各地中医院校,医学协会也自发举办纪念活动。
加上韩煊在京城举办轰动一时的中医讲座,一时间,人们耳边仿佛都是中医的声音,全国迎来了继上世纪又一次的中医热潮。
本来今天是天武堂京城新分馆的落成仪式,但韩煊还是决定推迟。
“等过了陈老头七再说,现在我没什么心情。”
听到男人这样说,姜怡理解地点头。
尽管韩煊嘴上不说什么,甚至连葬礼也没去,但她知道陈老去世其实对男人有很大影响。
这几日,韩煊几乎都呆在酒店,有时候独自坐在房间里,一坐就是一天。
长孙良郑国荣等人上门拜访,韩煊也大多是避而不见。
“韩总,长孙会长又来了,说是有关于陈老的事找您,希望能见您一面。” 徐兵笙走进来道。
本想拒绝的韩煊听说是陈门雪的事,便挥手让徐兵笙喊他进来。
一身正装打扮的长孙良走了进来,见到韩煊心底一沉,但脸上依旧浮起恭敬之色。
短短几日不见,韩煊整个人似乎显得更冷了,无形散发出一股压抑的气息。
“韩教授,陈老的事确实令人惋惜。不过事情既
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只能去面对。
我在整理陈老生前学术成就的时候,发现了陈老还有好几项国家级课题没有结题,有些已经进入了临床研究,有些还停留在设想阶段。然后,我在我们学会的官方邮箱里看见了这样一份邮件,是陈老给您的……”
长孙良拿出自己的手机,登陆邮箱,里面有一份陈门雪发来的邮件。
而发送时间正是陈门雪自杀前一天。
在邮件中,陈门雪没有流露出一丝绝望的口吻,仿佛只是普通的事务交接。
陈门雪说的都是学术上的事,提到了自己年事已高,在中医研究这一块精力不济,希望能将自己研究的内容转交给后继者。
而在邮件中陈门雪明确说明的后继者正是韩煊。
看到这里,韩煊的心情说不清的复杂,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韩教授,我想凭借您的医术和见识,陈老的研究内容交由您继续,一定会有好的结果。”长孙良道。
“那好,我知道了,麻烦你把陈老课题的东西都发给我。”韩煊道。
“没问题。陈老大多是中管局和国基金的课题,层次比较高的,如果是普通研究人员,能完成这样的课题,足以当做晋升和入选人才计划的材料,不过这对韩教授您来说
多余了。”长孙良道。
“陈老的外甥女呢,我记得祁小姐也是医生,我想这些课题祁小姐是否也该加入?”韩煊问道。
长孙良苦笑一声,“我们也不是没那么想过,可是祁小姐是纯粹的西医,不曾学习过半天中医,并且祁小姐还年轻,据我所知,在业务上不算十分精通。这样的国家级项目交给祁小姐,恐怕负担太重。”
“年轻与否倒不是问题,不过西医倒是不太适合。”韩煊道。
姜怡在一边转了转眼珠,韩煊自己也太没多大嘛,说不定比自己还小上几岁。
可偏偏这话从韩煊口中说出来,一点也不显得怪异。
想到自己还要扮作仇九重和三仙观的弟子去隐世,韩煊自知时间不多。
说干就干,韩煊通过长孙良见到了陈门雪课题组中的科研人员。
每个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精英,有着丰富的中医类科研经验。
他们本身见韩煊年纪轻轻,就要来接替陈门雪统筹整个课题,心中觉得不服气。
但当长孙良介绍是最近风头大盛的中医讲座讲者时,一个个都肃然起敬,对韩煊的态度大为改观。
他们都听了韩煊的讲课,心中佩服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