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韩煊回到了法庭。
见只有韩煊一人回来,面色如常,叶阳和苏家姐妹忙不迭迎了上去。
“没事吧,韩煊,韩将军?”
“无妨,不过小角色而已,你们不用放在心上,等这里走完过场,你们就带着苏长官回去吧。”韩煊淡然道。
苏家人又惊又喜,之前他们苏家费劲了千辛万苦都没能将苏长庸救出来,到了韩煊这边竟然如此轻描淡写,轻易到让他们产生错觉,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没有看见侯俊同来,叶阳心中一咯噔,但也不敢问韩煊。
之前韩煊的手段,他曾见过,所到之处必定是一番腥风血雨。
说完这番话后,韩煊不再言语,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苏家人也不敢去打搅,静等开庭。
台上法官开始循规蹈矩地宣读文书,由于检方证据确凿,或者说伪证确凿,苏长庸站在被告席上懒得吭声。
即便是法官询问,苏长庸也都以冷漠眼神回应。
“爸这样一点不为自己辩解不会出事吧?这些明摆着都是诬告!马上宣判结果就要下来了,我好担心……”苏君悦道。
苏君琬递去一个宽慰眼神,“大姐,我们要相信韩煊,况且爸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好人会有
好报的。”
苏君悦勉强笑着点头,而这时审判也已到了最后环节,台上法官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判决书。
“……被告人,苏长庸,男……”
“小妹!我,我没听错吧,判决说爸是死缓,两年后执行?”苏君悦一下子泪水哗哗地往下流。
苏家二姐苏君容和蒋红梅同样掩嘴抽泣。
尽管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要相信男人,但是苏君琬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家人,就像癌症病人家属,明明心中已经无数遍预演了亲人的离去,但当死亡真正降临的那一日,还是支撑不住情绪奔溃,心中的悲痛无以言表。
“行了,我们走吧。”韩煊终于睁开眼,平静地起身。
“走?我爸要怎么办?”苏君琬不由问道。
“走啊,我不是说了吗,这里结束后我们直接离开,”韩煊轻笑道,“叶阳,去搀扶一下苏长官。”
“是,韩将军!”叶阳一敬礼,步入法庭中,穿过人群来到苏长庸身边。
在场的法警坐不住了,拿起手中的警棍气势汹汹地走来。
戴着老花镜,留着地中海发型的法官气得嘴都歪了,法庭之上居然敢公然抢走犯人,这不是明摆着不把他放在眼里吗?
“我不管你们是
什么人,你们再敢靠近一步,我就要以扰乱公务罪将你们拘留!”
听到这话,叶阳头都没抬一下,忠诚执行韩煊的命令。
对他来说,韩煊才是他的顶头上司,身为军人,唯一的使命便是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
“这位苏长官已经移交到京城最高军事法庭,你们地方无权过问!”
一个冷峻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只见身着军装的高大中年人踱步而入,手中拿着一份盖着红印的文书。
来者正是京城军区的大校朱崇利,即是蔡文仲的上司。
老法官哆哆嗦嗦从位子上走下来,抬着眼镜将文书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确信是京城方面来的消息。
一个地方的案子,居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受到了来自京城的干涉,这之中有什么利害关系,哪怕是傻子都反应过来了。
庭上法官,包括审判团中的众人,都不是新手,而是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老油子,他们心里哪还能不明白。
“见过韩将军!”朱崇利恭敬一敬礼。
即便韩煊比他年纪要轻许多,但从他的神色中看不出丝毫的不敬。
他并不十分清楚韩煊的底细,但年纪轻轻便能坐到如此位置,还有能力影响京城的决定临时下
达如此的命令,朱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