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煊没有反应,祝良骥心中七上八下,这位大少爷做事从来霸道的很,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放弃,自己要说服韩煊,怕是比登天还难。
这位“太子爷”连老太爷的寿宴都没赏脸出席,惹得凌家在京城各大世家面前难堪,祝良骥可没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面子,能让韩煊听从自己的话。
不过祝良骥这话落在别人耳中,颇为惊世骇俗。
他们还是头一次碰见敢不搭理省府書记的猛人,而古怪的是偏偏祝良骥也没表现出不悦,见韩煊无法沟通,反倒对着黄真阳说道。
“老人家,可否先放下手中武器,让我来处理这件事?我保证给诸位一个满意而公正的答复!”
黄真阳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不好意思,我只听韩师的命令,这些人不尊重韩师理应当罚!”
祝良骥有些尴尬,想不到也是一个不吃软硬的人。
“长官,我派人将场面控制一下吧,天武堂的人和李医生等人我们集中到局里再做打算。”省府的一个防卫厅领导忍不住出声道。
看着祝良骥一再退让,他们心中也不由激起怒火,省府高官居然被一个地方的商人和几个医生玩弄在鼓掌之中,他们身为领导的自尊何在?
他们既
有话语权又有执法权,要对付一个小商人还不是手到擒来,说句难听的,就凭他们现场带着的武装力量,只要祝良骥一句令下,便可将所有人铐起来。
“是啊,祝書记,既然双方都有问题,这里是学术会议,也不是解决的地方,我们安排在省防卫局解决吧。”又有一个办公室主任劝道。
高毅拼命朝同僚使眼色,让他们不要参与进这事,少说几句,可这些人似乎会错意了,更加使劲地劝说祝良骥。
有些不怕死的甚至开始用挑衅意味满满的眼神瞥着韩煊。
“放你娘的狗屁,韩师哪里有问题了,老夫看你们是脑子有问题!显而易见的坏人不去处置,反倒对我们指手画脚,你们是觉得我们天武堂好欺负还是怎么滴!”听不得别人说韩煊半句不好的黄真阳暴跳如雷道。
这事越搞越麻烦,自己这帮手下也没个机灵的,祝良骥又气又恼。
要是被凌言明知道在地方的会议上出了这档子的事,自己必定又会受到批评。
“行了,你们都不必说,我心中自有决断!”祝良骥沉声喝道,“高毅,你在这里主持一下场面。”
众人噤声,不再敢言语,这时祝良骥看向韩煊,悄悄打着眼色,“韩
煊,你先随我出来吧。”
但愿这位小祖宗肯听话,祝良骥在心底暗暗祈祷,否则今个儿自己可就丢面子丢到家了。
停顿了约两秒钟,韩煊微微一颔首。
祝良骥暗舒一口气,和韩煊快步走出了会场。
来到一处没人的角落,祝良骥颜色缓和下来,“凌少——”
“不要这么叫我,我是我,凌家是凌家。”韩煊冷冷道。
“呃……那好吧,”祝良骥顺从地改口,“韩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有些事还是按照法律程序走,他有几条罪状,那就判多重的刑罚,我想这点信任你还是要给我们司法机关。”
“说到信任,我还确实不信任。像这样劣迹斑斑的医生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有资格站在这里耀武扬威,究竟是谁纵容的他,又是谁给了他现在的名利地位?”韩煊冷冰冰道。
祝良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口。
身在体制之中,他比普通人见过更多这样的故事和人,也比普通人见到更多对权利的尔虞我诈。
要找到一个有力的论据去反驳韩煊的话,他找不到。
“我方才已经将证据公示在大屏幕上了,你要处理便去处理吧。我也只能碰上一个算一个,天底下还不知有多少这样的医生。
”
祝良骥怔怔说不出话来,然而等他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