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又是一阵猛灌。
幸好,他们包下了这层楼,否则若是有别的茶客必定要气得骂人了,这哪是名动京师的第一茶楼,分明成了醉汉说胡话的地下酒吧。
谭雨生皱了皱眉,忍不住按住了中年人拿酒的手,“老领导还在呢!只要老领导这枚定海神针还在,就没有任何人或势力可以倾覆凌家!言齐兄,你切莫太悲观了!”
坐在对面的赫然是凌言齐,凌家老三,也正是凌天逸的父亲,京城驻军的首领。
“唉,我们都不敢把实情全盘托出告诉父亲,老爷子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病情有些起色,生怕再有个闪失!”凌言齐痛苦道,“曾上我们家给老爷子诊治的韩医生,不知道现在人在何处,联系也联系不上,现在紧要关头,还是要请他来保驾护航,无论多少酬劳,我们都愿意出!”
谭雨生神色一黯,没有说话,韩煊此次参加星榜大会是机密中的机密,除了自己和黎孜外,再无第三人知晓。
自己即便有心想帮助凌言齐,也不能泄露韩煊的行踪。
自己与凌言齐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当初参军时彼此熟识了,年
轻时一同出生入死过多次,虽然后来两人都成了一方大员,见面的机会少了,但当年的战友情还在,私底下两人仍旧会聚聚。
这次凌家遭受崔家和魏家重击,京圈里的朋友几乎避着自己,视凌家人为洪水猛兽,生怕惹祸上身。
凌言齐也由此看清了不少人的面目,风光时称兄道弟,落魄时落井下石,指的便是这些畜生。
“言齐兄,凌老总不是现在正在位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谭雨生好奇问道。
特行局是隶属于一般国家机构之外的存在,再加上谭雨生常年不在京城,对这皇城根下的事不太清楚。
“你是不知道啊!魏家和崔家早在我哥竞选时就憋下了大招,就趁着他在任时发难……唉,要怪也怪我们凌家这几年来发展太顺利,惹得太多人眼红,不少表面和我们交好的世家,实则都是在敷衍我们,心中只想着什么时候我们倒台!如今,魏家崔家一发难,他们也顺势倒向他们。”
“王家虽和我们同一阵营,但这几年王家的发展远不如我们,再加上去年王家老祖一死,实力更是大打折扣,现如今的形势下,自身难保,更何况帮我们凌家?”凌言齐说来,又是一阵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