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官,需要我把情况禀报给相关部门吗?”叶阳道。
“不必,不要打草惊蛇,你继续盯着,晚上我会过来。”
韩煊交代完,见叶阳欲言又止,似乎有话的样子,便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韩,韩长官,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何您能预先知道罗宏宇存在问题?毕竟,包括我在内,他给予大众的印象一直都是慈善家,富有人道主义精神的富商,您为何第一眼就知道——”
“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他人,但是,怎么说呢?”韩煊微微一顿,“可能出于职业的特殊性吧,我从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爱……机场比婚礼殿堂见证了更多真挚的亲吻,而医院的墙壁比教堂的聆听了更多祷告。”
叶阳若有所思,“韩长官,我明白了。”
跟随韩煊这短短一个多月时间,见识到了比以前在部队里更丰富多彩的世界,如同一个万花筒般展现在叶阳眼前。
他也知道靖天集团这段时间的窘境,年轻员工大批跳槽,自成立以来,社会上对靖天集团的评价低到了谷底,关于公司的黑料长时间盘踞在热搜榜前十,居高不下,甚至,这次事件的热度已经由地方波及到了全国范围内。
每天都有上亿的网民
追踪后续,如同看着长篇电视连续剧一般。
并且,不时还有自发抗议者,在公司大楼下游行,更为致命的是,靖天集团旗下全线产品遭到抵制,销量呈断崖式下跌。
加之,之前被靖天集团打败的竞争对手集体反扑,恨不得将靖天集团置于死地。
光从局外人看来,目前公司的处境不可不谓艰险。
可想而知,身为矛盾中央的韩煊又承受了怎样大的压力!
叶阳本不该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亲眼目睹公司一步步的沦陷,他怎能熟视无睹?
他曾不止一次地建议韩煊以少将的身份出面摆平此事。
只要韩煊愿意,仅仅一句话,所有的问题都不成问题!
然而,韩煊并没有这么做,叶阳曾问道为什么,韩煊给出的答案却是,现在全临海的媒体,哪至于整个华夏都在竭力为靖天集团打广告,这样的巨幅免费广告自己想求都求不来。
那时叶阳还不明白,以为是韩煊在自嘲,时至今日,他恍悟了。
原来并非韩煊无能为力,而是一切都在男人的精密计算中,他早已看穿了罗宏宇的真正面目。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此之谓也。
夜半时分,蹲守在12号地块外的叶阳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一辆遮掩牌照的中巴车飞
速驶过,停在尚未建造完的露天运动场里,而原本的烂尾楼突然亮起了灯。
只见十多个成年人从车上走下来,手中拖着银色行李箱,趁着月色,身影快速没入烂尾楼中。
叶阳立即给韩煊发去了讯息,端着小型望远镜,密切注视着窗口。
窗户被粘上了玻璃纸,叶阳只能勉强辨认房间中有很多人在来回走动。
“我来了,没事你先回去好了。”
身边突然冒出个声音,叶阳一惊,转头一看,不知何时,韩煊竟然来到了自己身边。
这,这才距离自己发信息几分钟啊?
并且也没见韩煊开车来……
难不成韩煊也在附近?这里荒郊野岭的,周围一片空地,不应该啊……
想破了脑袋,怕他也想不到韩煊会是飞来的,有夜色遮盖,韩煊在高空御剑飞行很是隐蔽,除非有人也在天上,否则根本不会注意到韩煊。
但若是有人在身边,韩煊怎会感知不到?
御剑飞行的速度,远比现代化交通工具要快。
要不是担心太过于惊世骇俗了,吓到众人,韩煊哪还需要桥车代步?
“韩长官,我还是跟着您好了,这是我的职责。”叶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