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冷峻少年,竟然就是靖天集团的总裁,幕后大老板,着实让罗宏宇想不到。
在他的印象中,能够掌管如此庞大的企业,即便不是五六十岁经验丰富的商界巨鳄,至少也得是三四十岁一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或是家庭背景极大的富二代们。
如此年轻,性格又意外的淡漠,韩煊给自己的感觉更像是某个实验室的研究员,适合于面对冰冷的机械,而非性格狡诈的人类。
“罗先生,今天来找我是所为何事?”韩煊淡淡道。
罗宏宇扫了一眼桌前的茶具,和善一笑,用着轻松的口吻道,“我今日来到这里,难道就如此不受韩总待见吗?连一杯茶也不愿意请我吗?”
沈眉微微一皱眉,也觉男人的做法不妥,即便双方现在是敌对公司,但基本的礼节不能缺少。
女人正打算去为罗宏宇倒茶,却不料被韩煊挥手制止了,
“不用这么麻烦,我们要谈的可能连一杯茶的时间都不用。”韩煊说道。
罗宏宇有些愠怒,但出于风度,他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努力维持着笑容,微笑道,“韩总真是一个行事果决的人啊!”
“没有,我只是没有对人无缘无故表达善意的习惯罢了,”韩煊一欠身,调整一个更为舒适的坐姿,“罗先生,有什么话请直说。”
“既然如此,”罗宏宇微微一顿,真挚道,“我希望韩总能够把这块地让给我,我相信,无依无靠的孩子们远比那些有手有脚的富二代们,更
需要这块地方,人们会感激您的慷慨,上帝会保佑你一生平安。”
换作其他人,听到这样的请求,恐怕都能以拒绝。
然而,韩煊颜色不改,语气依旧疏离。
“对不起,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只是在为股东负责,为员工负责,尽一个商人的本职罢了。沈眉,送客!”
罗宏宇眼皮抽动,脸上笑容逐渐变得僵硬,“看来我们是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韩煊不语,但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眉将罗宏宇送到门外,浮起愧疚之色,“罗先生,让你难堪了,但我们韩总就是这个脾气,认定的事绝不会改变。”
“没事沈总,如果不是为了这些可怜的孩子们,我肯定不会执着于这块土地,只是这一次,不允许我有任何的退路。”罗宏宇笑了笑,身影快步没入电梯中。
沈眉郁郁寡欢的回到办公室,见韩轩拿起一本棋谱正在看,不禁怒上心来。
都这时候了,男人居然还有心思看这种闲书!
“韩总,公司内部人心不稳,流言甚嚣尘上,说我们是黑心公司,您看,我们该采取怎样的公关策略?是否需要发一则声明或是开新闻发布会澄清一下事实?”女人尖锐道。
“没必要吧?由他去。”韩煊眼皮不抬,依旧注视手头的棋谱。
沈眉气得双手握拳,脸涨红。
不做让步也就罢了,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故意抹黑还不管不顾,不做任何处理,任由事态一步步发酵,这算哪门子的对公司负责?
“韩总,对不起!这份工作我做不了!”沈眉生气道。
韩煊终于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那好吧,你先去休整一段时间,事情交接给许文长,余下我会处理。”
居然也不挽留自己!
沈眉闷闷的应了一声,将身前的工牌摘下,重重放在男人桌上,离开了办公室。
……
罗宏宇离开靖天大楼后,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媒体立即将他团团围住,长枪短炮,俨然一个小型发布会。
“罗先生,听说您和靖天集团交涉了?可以谈谈结果怎样吗?”
“现在舆论都站在您这一边,想必靖天集团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吧,股价连续跌了十多天,这是以前绝无仅有的,敢问这次交涉靖天集团有退步吗?”
“现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