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立场,其实她并不想这么说,只是——男人实在太迟钝了,爱情中的女人哪有什么理智可言?
曾有人问,突然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他原本只是宇宙中的一颗尘埃,但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亮了,仿佛浑身是光,寰宇为之黯淡。
同样,不再爱一个人。
‘我努力回想他全身是光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后来发现,那时
第一次见到他时,我眼里的光。’
……
三天后,韩煊收到了聂璇玑的订婚典礼邀请函,地点在一艘豪华海轮上。
奈良贤一的父亲已故,如今他是奈良组的头目,自然无人可违背他的意见。
韩煊和伊集院樱正装打扮,女人一身宝蓝色长裙,丝绸面料的裙摆上镶嵌着数不清的水钻,黑色长发高挽,长睫毛下露出一双冰蓝色的眸子,如同海的公主。
男人难得穿正装,黑色修身西装,一头黑白夹杂短发整齐抹在脑后,露出轮角分明的面容。
异常年轻英俊的容貌,搭配灰发,矛盾中竟给人说不清的融洽感。
奈良组毕竟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地下势力,奈良贤一的身价之高自然不用说。
举办订婚宴的邮轮,载客量多达三千余人,船上设施应有尽有餐厅,酒吧,剧院,桑拿房,多个模拟冲浪池,滑冰场,甚至还有一座9洞迷你高尔夫球场,如同一座海上城市。
韩煊和伊集院樱搭乘游艇来到这座华丽的海上皇宫。
甲板上已经聚集了不少身着华服的宾客,黑马甲的服务生托着银餐盘游走其中。
大多是和奈良组有交集的当地名人,韩煊与他们不熟,也不是会刻意笼络的性格,便和女人在一旁喝酒,迎着海风。
日暮降临,夜色笼罩了整片海域,海岸线上的繁华城市慢慢缩成一条绚丽
光影,仿佛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
然而,眼前的吵闹重新引回了两人的注意力。
一个女服务生撞到了一位贵妇,泼洒出的红酒溅了女人的华裙。
“没长眼睛吗,连端个盘子都端不好!知道我这条裙子有多贵吗!”贵妇用着咄咄逼人的口吻。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夫人,我给您擦一擦。”
女服务生立即双膝跪地,用手腕上的毛巾笨拙地为女人擦拭起裙子,却不料女人猛地往后退,尖声道。
“别碰我!小贱人,谁知道你拿什么东西在给我擦!”
贵妇身旁大腹便便的男人也站了出来,一脸鄙夷踹开了跪地的服务生,“下贱的东西,滚一边去!”
没有防备的女服务生一下子被推倒在地,头发上沾满了原本洒在地上的酒水,破碎的酒杯玻璃划伤了女人的脸蛋,淌下殷红的鲜血。
“对不起,先生夫人!”女人嗫嚅道,忙不迭地跪地收拾起残局。
大腹男人哼了一声,拥着贵妇愤愤不平地离开,女服务生跪在地上,望着两人洋洋得意的背影,眼底不由闪过一丝怨恨,将手中的玻璃片捏得粉碎。
旁人在心中幽幽叹气,却无人说话。
社会就是这样,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会为了一个下贱的仆人,而去和自己地位类似的人翻脸。
“站住!”伊集院樱柳眉一颦,忍不住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