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韩煊。
“臭小子,难不成你还想告诉我说这是假的?”刑远道,“这幅画和白石大师的画风每一处都很相符,这笔画,这力度,天底下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人有这样的功力!”
“你不要为了哗众取宠而故意说这是假的!”刑远严厉道。
这幅作品的拥有者也不乐意了,刚才刑远还信誓旦旦和自己说,这幅画至少值一千万,现在居然被这小子说是赝品,眼见着一千万有可能不翼而飞,他哪能开心?
“喂,我警告你别乱说,我的画是郭白石大师的作品,而且是晚期杰作之一,这点毋庸置疑!”
众人纷纷摇头,原本以为韩煊即便不能和刑远相比,但多多少少有点本事,比起普通人有更出色的鉴赏水平,现在看来纯粹是个博眼球的小丑。
徐步春紧张地牵住了韩煊的衣角,“韩医生,这幅画确实画工了得,怕就是白石大师的真迹啊!”
韩煊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年头,自己说真话怎么反而没人相信了。
“这幅画还是太粗糙了,是副高仿作品。”韩煊道。
“臭小子,我看你是无理取闹了!你当我们这么多人的眼睛是瞎的吗?”刑远道。
“没错,”韩煊淡漠道,“如果普通民众也能看出真
假,还要鉴定专家做什么?”
张老爷子重重嗯了声,“这点我老头子同意,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人员比较好!”
徐步春哀叹一声,韩煊这话是没错,可这幅画无论怎么看,连自己都觉得是真迹啊!
“强盗逻辑!”刑远哼道。
就在这时,方才刑远打电话通知的其他专家也陆续赶到了。
两男一女走了进来,年纪均在五十岁以上,头发花白,神色古板,一副老专家的架势。
“邢教授,是这年轻人要向我们发起挑战?”其中的女专家道。
“是啊,秦老师,付老师,李老师,你们来看看,这幅作品是真是假?”刑远道。
三人拿起放大镜,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十多分钟,异口同声道,“真迹无疑!”
众人再一次确信,四位大专家一致认定,这还能有假吗?
拥有这画的男人也露出了笑容,妈的,一千万还是在自己手上。
“臭小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刑远喝道。
韩煊突然笑了,不住地摇头,“看来是我错怪你们了,原来你们连最基础的辨别真假的能力都没有,又何谈作假?”
“你,你什么意思?”刑远等人道。
“这幅画是假的,”韩煊轻笑道,“连这个都辨别不出来,我真替你们老板担心,朗日
能支撑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几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大家都是文化人,这骂人的话,公共场合说不出口啊!
专家可以说假话,但不能骂人啊……
“臭小子,你口说无凭,我们根据很多点判定这是真的,你拿得出证据说明这是假的吗?”姓秦的女专家道。
“这看一眼就知道真假的东西,有什么可说的?”韩煊反问道。
“你,你就是胡搅蛮缠!除非你把郭白石大师请来,我们亲耳听到他说是假的,否则,这画就是真的!”女专家气愤道。
“这么简单的事,何必弄得这么麻烦?”韩煊幽幽叹了口气,“如果这是真的,怎么算?”
“什么怎么算?”女专家一愣。
刑远知道韩煊说的是马寒冬的事,于是和几人一解释。
听了后,余下三人火冒三丈,“那张郑板桥的翠竹图是我们四人一齐鉴定的,不可能有假,臭小子,你是不是故意讹上了我们?”
“不可能,韩医生不是这样的人!”徐步春道。
“呵呵,臭小子,倘若这幅画被你说中了是假画!我们四人从此退出古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