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秒钟,徐步春发出声声哀嚎。
“刘,刘老板,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为了一己私利,昧着良心说假话!”
刘广平让保镖停手,“哦?没想到你他妈胆子还挺肥,不是打眼是故意的么!连韩大师都敢搞,说,是哪个煞笔?”
徐步春左右张望,满脸惶恐。
电视节目上,穿着唐装,带着眼镜,一副老学究架势的古董专家现在成了这副样子,众人心情复杂。
尤其是倪军、范长生、季伟民等人,没想到韩煊人脉如此之广,竟然认识业内顶尖大佬,心中惴惴不安,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徐步春。
“你不说我也知道,刘老板,这种渣滓留在你们业内,也是一种祸害。”韩煊淡淡道。
听此,徐步春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哀呼,一把鼻涕一把泪。
“韩先生,求您大人有大量!我也不想啊,我那孙女在颜医生手里治病,如果不按他说的做,我怕他会暗中动手脚,韩先生,我就这么一个孙女,求求您开恩!”
韩煊脸色一沉,“确有此事?”
“我用性命担保所说句句是实!我孙女在树兰高级医院住院,颜医生是呼吸内科主任,是我孙女的主管医生,韩先生,我随身的背包里还有我孙女的检查单!”
说着,徐步春挪着迟缓
的脚步,艰难去拿自己的背包,掏出厚厚一沓诊疗单给韩煊。
徐糯雅,9岁,哮喘急性发作伴肺部重症感染。
诊疗单的时间就是这几天。
颜正隼再也站不住了,两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你血口喷人,我,我没有让你这么做!”
“颜主任,我与你无冤无仇,放我和我孙女一条生路吧!”徐步春老泪纵横。
“你!”颜正隼说不出话来。
事情已再明了不过,任凭颜正隼如何辩解,也无力回天。
陈门雪怒上心头,一跺脚,“颜正隼,你是我开山弟子,我当年教导你的仁医仁术到哪里去了?为人医者,做不到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民之厄,至少要问心无愧,行事光明磊落!你用病人威胁家属,这算什么医生?”
“一个连人品都成问题的人,即便医术再好,也不配医生二字!”
今年也已过知天命之年的颜正隼瞬间苍老了许多,跪倒在陈门雪膝前,“老师,是我蒙蔽了双眼,我错了!”
“不必再叫我老师了,你是堂堂主任级人物,省内呼吸病学领军人物,我陈门雪何德何能教导你?”陈门雪彻底寒了心,“颜主任,往后你我就此陌路罢!”
颜正隼微张着嘴,怔怔说不出话来。
和陈门雪师徒关系保持
了大半辈子,今日断然离绝,颜正隼突然有了一丝悔意。
或许,自己真的做错了。
然而,世上哪有后悔药,伤害已经造成,不可能再弥补。
本以为陈门雪气急,此事到此结束,更让众人意外的事发现了。
只见陈门雪挪着步子,走到徐步春跟前,一脸愧对,将徐步春从地上扶起。
“徐老,是我的罪过,教出这般不成器的弟子,让你陷入两难之地,更让令郎千金蒙受疾患之苦……”
“不不,陈老,是我心中有鬼,要是我问心无愧,做人一以贯之顶天立地,也不会这样!”徐步春恚恨道。
在古董行业干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却落得个晚节不保,被后人耻笑。
而韩煊拿着一沓检查单,不由皱起了眉。
徐步春的孙女徐糯雅已经治疗了一个多月,病情仍未有缓解,如果考虑肺炎和支气管哮喘,大量抗生素、激素药物、支扩剂、白三烯受体拮抗剂服下后应当见效,怎么会不见好转呢?
“徐糯雅还在发高烧吗?”
不知韩煊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徐步春还是点点头,叹道,“烧了一个多礼拜了,都在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