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勇当即沉下脸,给陈大飞面子,不代表自己就怕了他。
有一身皮,相比陈大飞,自己拥有先天的优势。
“一群社会不安定分子,许老弟,铲除他们是你的职责所在,我记得祝书记在给我们省内优秀企业家开会时提到,维稳第一,安定的大环境是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的大前提。我们又是做医药行业的,他格外和我说,密切把控药品安全,同时也竭力为我们营造适宜的环境,有问题找证府!”
许勇这还觉不出味来,他这个分局局长也不用当了。
杜博是旁敲侧引告诉自己,绿谷医药是省内重点发展的企业,自己连公司董事长的安全都保护不好,那不是和领导对着干吗?
腾龙帮就算势力再大,背后有荆山会的影子,自己今天也必须严惩了几人。
“陈大飞,有什么话回局里再说!”许勇沉声道,一挥手,“给我把他们全部人带回警局。”
听此,杜博杜涛等人像是瞬间活了过来。
“傻逼了吧,楚狗?”杜涛哈哈大笑,“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没个牛逼的老爸!”
“哦,我爸啊,老赌鬼一个,回家就打我和我妈,后来和太多女人乱搞,染上艾滋死了,诶,杜夫人我有些眼熟,不会是我爸的姘头吧?那可太不幸了,艾滋病怎么传播的
你们清楚吧?杜涛,回家验DNA的同时别忘查个HIV和梅毒!”楚彬面无表情道。
“你嘛逼的!”杜涛怒得又吐了口血。
“你妈的比去问我爸比。”楚彬翻了个白眼。
韩煊暗叹一口气,楚萧飒说的没错,楚彬和楚文父子俩关系能有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据韩靖贞说,自己父亲生病死了,小时候,心智还不成熟时,出门见别人家小孩骑在父亲脖子上,心里总是酸酸的。
母亲工作繁忙,小小的韩煊不想让下班后累了一天的母亲再为自己担心,永远是一个人把泪水往肚子咽。
因此,韩煊从来不知道如何哭出声,哭泣,永远是无声的。
而现在,甚至连如何哭泣,都在慢慢遗忘。
“臭小子,嘴巴再倔,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许老弟,故意伤人罪和扰乱社会治安罪,这两条加起来没个七八年出不来吧?”杜博阴笑道。
“呵呵,十年也没准。”许勇道。
监狱里的道道,他可明白多了,一旦进去了就由不得你说,在里面是没人权的,想怎么搞你就怎么搞你。
随便哪个滋事的罪名,不但没减刑,还要增,增到你绝望,不知有多少人就是这样在监狱中蹉跎了一生。
即便想要悔改,也没有机会。
许勇神色一正,“好了,把他们全部抓起
来!”
韩煊却不慌不忙,拿起手机拨出电话。
许勇阴狠一笑,这种事他见的多了。
“怎么,想叫人啊?不管你喊来谁都没用的,你还没见识过杜总的厉害!”许勇笃定道。
“没事,放宽心,我就问问你的任期还有几天到而已?”
说完,韩煊已经挂断了电话。
许勇脸色一变,当官最忌讳别人提任期的事,成龙成虫都在这一步。
自己才刚上任不久呢,韩煊这不诅咒自己丢官吗!
“臭小子,你会为你现在说的话后悔的!”
韩煊一耸肩,表示无所谓,毕竟自己有一段时间没去城南分局“做客”了,居然连他们局长换了一个都不知道。
一直没说话的乔欣叹了口气,她本想混在人群中,趁乱刚才冲出去的,结果,也不知为何,却仍旧留了下来,直到被警嚓包围。
“韩煊,我和你一起去,小时候抓得多了,一些老警嚓还认得我,猫抓老鼠,时间久了也能培养出感情,就像汤姆和杰瑞,有我在他们不会对你严刑拷供。”乔欣轻声道。
韩煊不由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