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牛皮袋,苏长庸拿出一个类似于卷轴的东西,交给韩煊。
“这就是通天图,那次任务出发前没几个月,他托我保管,上面的手记应该是他的写的,我尝试着琢磨过,但没看懂。”苏长庸道。
韩煊展开卷轴,纸面上画着一些奇怪的图形,不像是文字,更像是孩童的信手涂鸦。
“或许,他也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没想到那一次见面竟成了永别。如今,这份通天图的消息不知怎么被外人知晓了,他是圣人,那些人可能是冲着这个名头而来……反正,我是参悟不透了,韩医生,今日我把它交给你,望你好好保管。”
说完,苏长庸重新将泥土填回。
这里不是研究的地方,韩煊暂且将通天图收下,便和苏长庸下山。
将苏长庸送回军区大院,苏君琬和苏夫人神情焦急,显然已等候多时。
“恭喜,苏长官康复了。”韩煊道。
毕竟不清楚邱子明背后还有没有人,是否还会发起攻击,韩煊和苏长庸没有说实话。
苏君琬追问起,韩煊随便饶了几个中医理论,便将女人弄得晕头转向。
见苏长庸恢复正常了,苏君琬和苏夫人笼罩在心头的愁云终于散开,也不再细究细枝末节的东西。
“韩医
生,实在太感谢您了,如果没有您,我们都不知该怎么办了。时间也不早了,留下来吃晚饭吧。”
“不麻烦夫人了吧。”
“哎,都是些家常菜,韩医生,您千万别和我们见外,往后啊就把这里当自己家。”苏夫人笑呵呵道。
“是啊,韩医生,你和君琬年龄差不多,你们是年轻人,一定有话聊。”苏长庸道。
苏君琬脸一红,难得没有反驳,韩煊看在眼里,估计自己治好了苏长庸,女人对自己的态度也不再那么苛刻。
说着是家常菜,母女俩还有保姆还是整出了一大桌子,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都有,比起大饭店一点不差。
饭桌上,苏母聊起很多,从韩煊在读什么学校,到是哪里人,家中情况如何,如果不是苏长庸强行止住,都快变成了派出所户口调查了。
心中记挂通天图的事,在苏家吃完晚饭后,韩煊立即赶回了北山御园。
在庭院中,韩煊取出通天图,在月光下,纸面竟如镜面般映照出月影。
早前,韩煊便已注意到了这纸质不寻常,坚韧得很。
念浮生留在纸上的涂鸦似乎仅仅浮在纸面上,并没有渗入其中。
照道理不可能啊,念浮生是圣人,远超金丹阶段,凭他
的修为,想要在某样东西上留下印记,那是轻而易举。
难道说不是念浮生留下的笔迹宝贵,而是这卷轴本身另有蹊跷?
心念一动,韩煊唤出阴符剑,尝试在卷轴上留下印记。
然而,无论韩煊如何驱使,卷轴却纹丝不动。
如今,自己这一剑下去即便是化劲宗师也得一劈为二,这卷轴比化劲宗师的肉身还坚硬?
韩煊不信邪了,再次加大力道,剑身的长度也扩展到了四十米之长,也幸亏韩煊这别墅庭院大,否则还容不下了。
深提一口气,韩煊一剑挥去。
两者发出金属撞击的钉钉声,剑身微微震颤起来,但两者相持了十余分钟,韩煊收回巨剑,但这卷轴依旧完好无缺。
只是被韩煊砍到的地方,念浮生留下的字迹断开了。
靠,什么玩意?
拿这个没办法,韩煊干脆从屋里取出茶具,在户外泡起了龙井。
正要拿起茶杯,韩煊心不在焉,没想到手一滑,杯子磕在假山上碎片,碎片还划破了手,流出血来。
精血乃人体血肉有情之品,尽管有血型的区分,但每个人的血液终归是有差异的,就像世界上没有两篇一模一样的树叶。
兴许,这玩意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