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从楚家大宅走出一个高瘦女人,两颊颧骨高耸,画着精致妆容,手上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钻石煞是惹人眼球。
虽然很美,仿佛只有三十岁左右,但给人的感觉确实深深的高冷。
“刚打完电话就来了啊,那就进来吧!”女人随意一挥手,保安立即将大门打开。
韩煊和白恒山走进去,确实,不愧是拥有百余年历史的世家,房屋里面更为古色古香,散发出历史的气息。
“楚小姐,你还是老样子,依然年轻。”白恒山道。
“这种哄人的话你还是收起来吧,我姐在世时,你多骗骗她就好了。”楚萧飒冷哼道。
白恒山赧然。
当初和楚家关系处不好,白恒山和楚风雅的感情也出现了问题,白纤流年幼时,性子清冷的楚风雅一人远走异国他乡,既不理会楚家,也不愿理会白恒山,只是偶尔和同父异母的妹妹楚萧飒联系,因此,和母亲在国外长大的白纤流一直与白恒山有隔阂。
也是最近,因为白恒山患病和白少强的背叛,父女俩的关系才渐渐缓和下来。
“如果不是看在我姐的面子,怕我将来死了后和她在阴间相会,她要责骂我,今天这扇门我都不会
让你进来!”楚萧飒道。
白恒山无言以对,不管有千百种理由,心中多么郁结,说到底,还是自己对不起结发妻子。
“听纤流说你叫韩煊,是医科大学的学生,还是一家公司的老总?”楚萧飒虽然是问句,但语气肯定,甚至带着显而易见的敌意。
“以你的年纪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承认,但是你不适合纤流,坦白说,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敬在你是我女人的小姨份上,我也明白告诉你,这—不—可—能!”韩煊丝毫不惧女人,针尖对麦芒。
“你!”楚萧飒气得说不出话来,曾几何时,有人敢对她这样说话。
自大、狂妄,楚萧飒在心底给韩煊打上了这两个标签,直接将韩煊判定为不及格。
“臭小子,你懂得什么是爱情,什么是长相厮守?男人就没一个是好货,全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楚萧飒气得脸红。
“你既然这么讨厌男人,难道认为轩辕家的那人一定比我好?”韩煊一挑眉。
“轩辕骏虽然不怎么样,但至少能给纤流一世安宁,他可以确保纤流足够的体面和物质,在上层社交圈子游刃有余,老了可以选择自己喜
欢的生活,而不是被迫远走他乡,一个人孤苦伶仃!”楚萧飒激动道。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人是会变的,你看见的未必是事实。”
“轩辕二字就是保证,不管他背地里如何,至少,他的姓氏不会允许他做出不体面的事,不像某些暴发户有几个破钱后就抛弃结发妻!”
“即便违背纤流的意愿,让她做一只金丝雀,爱一个不爱的人,你也不在乎?”韩煊直直看着楚萧飒。
“这,这是为了她好,况且,感情可以培养,热恋时的感觉又能维持得了多久?”
楚萧飒有些语无伦次了,但韩煊心中逐渐明了,脸上渐渐浮起笑容。
“臭小子,你笑什么?”楚萧飒哼道。
“没什么,”韩煊笑容愈发灿烂,“我的小姨,你不会还没结婚吧?”
“我结不结婚和你有什么关系!”楚萧飒强作颜色道。
“那看来是没有了。”韩煊笑道。
“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爱,会让他情不自禁去爱对方的全部,不爱一个人同样没有理由,厌恶她时,甚至连那张曾几何时让自己心动不已的脸也会觉得丑陋万分。
人生在世,能活多少个日夜,又能清醒多少个日夜,百年后
,所有人都是一堆白骨,连爱与被爱的权利也被人剥夺,你不觉得太可悲了吗?”
楚萧飒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