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小楼内,清一色的中式家具,地上一尘不染,窗明几净。
房间内一个中年妇人见状立即迎了上来,着急道,“君琬,韩医生呢?”
“妈,我后面这位就是。”苏君琬没好气道。
妇人一愣,自己还以为是女儿的朋友,这么年轻能看病吗,更何况还是中医。
华老四办事也忒不靠谱了,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她表面上不会说出来。
“哦,这位就是啊,韩医生,我们家老苏在里面,要不我带你先进去看看吧。”
韩煊正要点头,身后传来一个不友善的声音。
“苏夫人且慢,这位先生,请问你是中医吗?”
韩煊转头,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胸前上有着临海市中医院的标志。
“是。”韩煊点头。
“哈哈哈,会有这么年轻的中医师吗?年轻人,告诉我,你有几年的临床经验,不会还没从学校里毕业吧?”
韩煊一皱眉,“这与你何干?”
“怎么和我没关系,我是苏长官的主治医生吕斌,临海市中医院中医内科主任,我必须要对苏长官的身体健康负责,决不允许某些根本没有医师资格的人肆意妄为!”
苏夫人也停下了脚步,吕斌的话倒是提醒了她,现在她的丈夫苏长庸因为神志问
题,见到生人会大发脾气,之前不少请来的医生甚至连问诊都没能问,就被苏长庸赶了出去。
苏长庸戎马一生,身上杀伐气质极重,就算是熟悉的部下,也撑不住苏长庸发怒。
“是啊,韩医生,要不你介绍一下你自己,也好让我们多了解了解你。”苏夫人想了想道。
常言道,道不轻传医不叩门,在古代,医生地位极高,只有病人诚心诚意求诊,医生才出诊,而病人不相信医生那是大忌,对于这种病人,根本没有诊治的必要。
韩煊本想一走了之,但想到自己答应了华安志,刚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我临海医科大学本科毕业,临床经验一年余。”韩煊淡淡道。
吕斌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年轻人,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了,刚刚本科毕业,还是一个二本医科大学,你有什么资格来给苏长官看病!”
苏君琬也不由皱起了眉,这个家伙太胡来了,华老四也是石乐志。
自己父亲病得这么重,怎么找来一个实习医生?
“我有没有资格,不需要你来认证,”韩煊有些不耐烦了,“病人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吕斌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阵大笑后,随即阴沉下脸,“年轻人,我
给你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现在,你最好给我立即出去,苏长官的性命怎么可能交到像你这种小子手上!”
韩煊冷冷瞥了眼吕斌,和这种多说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你们也是这个意思?”韩煊看向苏君琬和苏夫人。
天下病人这么多,然而医生却有限,整个社会的医疗资源分布相当不均匀,达官显贵有成群的三甲医院大医生簇拥,而贫民百姓看一个病,光挂号就得等半天,住院动大手术不托人塞红包连床位都没有。
像苏长官这种层次的人,医疗资源充裕得很,就连保健医生都有三个,着急给他诊病的医生大有人在。
韩煊有这个空闲时间,宁可去医院坐普通门诊,给普通人解决问题。
苏君琬一滞,不知该怎么回答,苏夫人也沉默不语,显然,韩煊的资质让她无法放心。
“苏夫人,您放心,我已经请来了拥有四十余年临床经验的中医师来给苏长官看病,应该就快到了。”吕斌道。
“那好吧,韩医生,以后有需要再叫你,今天就交给吕主任了。”苏夫人道。
“不好意思,还有病人在等我,我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医生。”
韩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