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蔺远道人、司马道人率着近百人来到竹林小院。
此刻,韩煊正在品茗,周天养黄真阳等人围坐一圈。
“二位师叔祖,就是他。”追驹遥遥一指,低声道。
丹药就在眼前,蔺远道人和司马道人此时哪还顾得高人气度,心急火燎地走到韩煊面前。
一眼看去,韩煊根本没有修为,不过是俗世之人一个,两人更没后顾之忧了。
在他们眼中,韩煊就相当于一块唐僧肉。
“小子,交出你的丹药,我们可饶你不死!”
韩煊抬头,轻笑一声,“大宗大派的人,原来也是这么不要脸?”
目光聚向追驹,韩煊淡淡道,“你告的密?”
追驹一惊,本能地想往后退,心中害怕,但想到有二位师叔祖在,自己又有何惧,便骄横道,“是我如何?良禽择木而栖!反倒是你,有宝不献,便是有罪!”
“哈哈哈……”韩煊突然抚掌大笑,随即笑容一敛,目光变得阴冷,看得追驹心底直发憷。
“修道是为修心,无心者无道,我看你们全都修到了狗身上!”
“你!”蔺远气结,翻手使出一对金刚锤,指着韩煊的脖子。
“臭小子,不交出来,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就是,这等宝物落在你手中便是糟蹋了!”司马道人在一旁帮腔,他眼中贪婪已
经充分暴露出来。
垣贤眼中一阵挣扎,韩煊绝不是两人的对手,他若为韩煊强出头,怕也难逃一死。
可是,韩煊帮他修补经脉,增进修为,可谓是再造恩人,他又怎忍心见韩煊死于自己面前?
挣扎再三,垣贤还是站了出来,朝两人一抱拳。
“二位师伯,请网开一面,他并非想与二位作对!”
“垣贤,你再突破,也不过是个暗劲巅峰,再多嘴,我便第一个杀了你!”蔺远道人喝道,他的修为远在垣贤之上,自然一眼看出了垣贤的根底。
“韩先生,是我束下不严,牵连了您,我有愧!”
顿时,垣贤心中充满了懊悔,自己要是早知道追驹是这样的人,必当好好堤防。
否则,哪会闹出这样的事来?
“韩师,要不给他们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黄真阳见势不对,也只能劝道。
周天养叹了口气,“韩先生,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我还是不得不说,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这披着人皮的魔鬼比地狱的厉鬼还可怕……”
“难怪刘谷子早早离开了溯冥派,”韩煊幽道,转头看了眼后院,像是在喃喃自语,“刘谷子,你不要怨我。”
“不见棺材不落泪,众弟子听令,给我杀了他们!”蔺远道人杀气腾腾道。
近百个溯冥派
弟子拿出剑,纷纷使出宗门招式,从四面八方朝韩煊等人攻来。
韩煊如同太平洋中的孤岛,被溯冥派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两个老王八带着一群小王八,不给你们尝尝老子的拳头,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黄真阳怒极反笑,放开手脚冲入人群。
好心好意送老友的躯体回故土,结果他妈的全是一帮没情没义,见钱眼开的人渣!
表面上越是装得仙风道骨,骨子里越他妈卑贱肮脏!
多年来一直在宗门中饱受冷眼,今日听见蔺远司马两人的话语,垣贤彻底冷了心,充分施展身法,杀得两眼发红。
韩煊则最为轻松,唤出阴符巨剑,钝而无锋的剑刃一挥,所到之处便拦腰斩断,鲜血直流。
追驹被一剑劈成了两半,连最后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
不到半分钟时间,死在韩煊巨剑下的溯冥派弟子已不下几十人。
见一个又一个的同门惨死在自己眼前,即便有蔺远、司马道人的命令,幸存的弟子也不敢轻易接近韩煊,远远地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