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市中医院名中医馆，一间古色古香的诊室内，身穿长衫的陈门雪正在看病，韩煊则坐在一旁为其将方子输入电脑。
凭借陈门雪如此的高龄和资质，依旧每周坚持在名医馆坐诊两次，挂号费数年未动，保持在50块，着实难能可贵。
一些远比他资质低的医生早早将挂号费提到了两三百块，甚至五百块以上，并且多开一些名贵中药。
不过一场普通感冒，放在那些医生手上，但是七帖中药的钱可能就要八九百块，远非普通工薪阶层能承受得起。
陈门雪最看不得这一点，在看门诊过程中多次交代韩煊，中医不是为富人阶级专设的，而是向社会各个阶层展开。
富人愿意花大价钱吃补药，可以，但也必须要让普通民众吃得起治病的药。
因此，陈门雪开出去的方子往往价廉物美。
对于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物质条件并不富裕的韩煊对这一点深有体会，穷人最怕生病，生了病一进大医院便是一个无底洞。
结束半天的门诊，白发冉冉的陈门雪笑道，“你第一次跟我随诊，有何感触？”
“老师用药精到，每一味药力求有逮，绝无一味重复之药，学生
敬佩！”韩煊道。
他也曾见过孟学礼的方子，一对比，显然陈门雪要精巧不少，更有古代医圣的味道。
“凭你的中医水准，问题或者是你的疑惑也该提出点吧？”陈门雪笑道。
“那学生说了，第一位乳癖的女病人，证型是肝气郁结，痰瘀互结，老师方中的瓜蒌夏枯草等君药用之不错，但若能加一味桔梗载药上行，左肝右肺，肝气降而肺气升，以桔梗宣畅肺气来降肝气，比当有奇效，且药量不宜多，三克即可。
第二位痰热喘嗽的患儿，若加几味祛风解痉的药物，比如钩藤，蒺藜，羚羊角粉等效力会更加…第十位肠应激综合征的病人，若将药中的木香换做三克肉桂后下…”
几乎每个病人，韩煊都一一点评过来，听得陈门雪茅塞顿开。
成名几十年来，已经极少能有让陈门雪如此感悟的时候，若换做韩煊的组方，病人的症状似乎能更快缓解，比自己高明不少。
“韩煊，论医术，你完全不亚于为师啊！”陈门雪叹道。
韩煊何其年轻，却有如此精湛的医术，若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自己收了一个妖孽般的徒弟啊。
“老师言重了，我也不过是在
老师组方的基础上加加减减，只能算是马后炮。”韩煊谦虚道。
“哈哈，你这个‘马后炮’可不简单！你的师兄师姐毕业这么多年，还远没有你的功力。”。
“不过你这白发是怎么回事？先天性的吗？”陈门雪道。
不想让陈门雪担心，毕竟自己这情况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有什么改善，韩煊便点头。
“手给我，就算是先天遗传的，也要有个说法！”不容韩煊拒绝，陈门雪拉过韩煊的手，搭起脉来。
不过，这不搭不要紧，一搭陈门雪面色凝重起来，寸关尺三部皆沉弱，绝非韩煊这个年纪该有的脉象。
“这，怎么回事？你老实告诉我，为师替你诊治！”陈门雪认真道。
与傣国国师大战于洛水之上，又靠着无上大明咒救活了数以百计的人，这说出去也太玄幻了，丹田、修炼、真气什么的，自己若是和陈门雪说，老师还指不定当是自己脑子烧坏了。
“其实，前阵子发生了点意外……”韩煊含糊其辞道。
陈门雪点头，见此便不再追问，毕竟大家都有隐私。
“还是从填补肝肾入手，发为血之余，血乃体内精微物质所化生……”陈门雪娓娓道来，远
比学校里的中医老师讲得生动。
一个方子开完，陈门雪撕下来韩煊，“这个你拿去抓药，一日两剂，先服一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