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到一个人来了又走。
一夜之间,仅仅因为凌风云的一通电话,江省之内不知有多少人在为此奔波。
省委书记,祝良骥的办公室内灯火通明整整一宿。
“石老,你是说凌老太爷的孙子就在我们江省?”面容瘦削,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的祝良骥诧异道,连年的操劳让他头发近乎半白,背也微微有些佝偻。
石绝三点头,“老太爷现在还不愿意让这个消息散开来,明白吗?但是有些事需要借助你的力量。”
“我明白。”祝良骥郑重一点头,在目前关口上,不知有多少人紧盯着凌家动作,这个消息若是爆出,无疑会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大做文章,他早年跟随凌风云,如今能走到这一步,绝对离不开凌家的帮助。
所以即便没有凌风云半夜十二点的那通电话,只要石绝三站在那儿,要他怎么办,他也绝无二话。
“老领导对我有大恩,石老,您看这事需要我怎么协助,我便如何!”祝良骥利落道。
他不像某些说话遮遮掩掩的高官,哪怕心里有了主意,也绝不立即说出来,而是弯弯绕绕在不经意间才将自己
的真实想法透露出来。
祝良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凡是他认定的人和事,一句话立即亮明自己的态度。
听到这样的回复,石绝三暗暗松了一半的气,将韩煊的简单信息告诉祝良骥。
“石老,我会立即派可靠之人去打听,只要大少爷在临海,哪怕翻个底朝天,我也能找到他的下落!”祝良骥自信道。
这是他管辖的地区,他便有这一番自信。
“多谢。”说完,石绝三快步离开了省府大楼。
他还有自己的路子去寻找韩煊。
……
“韩煊,你,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吧?”纪明溪少见地露出一丝慌乱,乌发垂落在男人的白发上,突兀却又莫名的融洽。
“不必!”韩煊艰难地站起来,一手倚在女人的肩上,黑眸中透出倔强,“我的身体我清楚。”
见韩煊如此坚持,纪明溪能作罢,“那先找个地方歇一歇,我看你很累的样子。”
男人点头。
他实在太累了,每走一步路都仿佛抽尽了所有的力气,身体所有器官机能处于衰竭边缘。
在本该鲜衣怒马望尽长安花的年纪,却只能步履蹒跚地依靠在女人身边,韩煊他心有不甘,难道自己就这样过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