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当然不是我女儿了!”来河海尴尬道。
“当年我儿媳生下一个女儿后,小孩还未满月,我儿便死于一场怪病,没过多久后,小孩刚断奶,母亲也去世了,而那小孩一生下来脸颊上就有快吓人的黑斑,而刚一落地,不像别的婴儿哇哇大哭,反倒无悲无喜似的,直到被助产士拍了一屁股,才哭了两声……
那时,作法的道士说小孩是不祥之物,如果继续将她留在身边,只会给我们全家人带来灾祸。是我的错,我做主将她遗弃……唉,我对不起她!”
来河海满是懊悔之情。
现在看来是自己儿子媳妇作孽啊,抱怨报到了自己可怜的孙女身上。
“韩大师,我没有什么脸去面对丁鸢,但我想能否让她恢复容貌,无论让我付出什么我都愿意,这是我欠她的!”来河海道。
活到了他这个岁数,很多事不得不信,很多事也看淡了,就比如此次刑霸天的事,刑霸天死后,原先由他管辖的江北地区一下子群龙无首,必当有番龙争虎斗,然而,这一次,来河海并没有参与进去。
“来哥,你可要想好?”周天养道。
“是啊,韩师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连你儿子儿媳都死了,还要报到孩子身上,说明之前枉死的婴灵戾气很重啊!”黄真阳劝道。
来河海摇摇头,笑了笑,“是我欠孩子的,韩大师,麻
烦您了。”
“可以。”韩煊应允,和来河海约定第二天一早为两人施法。
少女丁鸢听说韩煊有办法医好她的黑斑,自然兴奋不得了,一早就像只喜鹊儿,叽叽喳喳围在韩煊身边说个不停。
“小姑娘一边儿去,别打搅了韩大师吃早饭。”来河海挥手,不耐烦道。
丁鸢撅噘嘴,不乐意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嘀咕道,“雁子,这老头好凶!”
“丁鸢,你就少说几句,能和韩先生坐在一桌的,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要是被人家听到你的碎碎念,看不把你的小嘴撕烂!”雁子老气横秋道,一手抓着一个肉包。
“哼,我才不怕哩,韩先生肯定会站在我这一边!我觉得吧,韩先生看着对我们不理不睬,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丁鸢忍不住甜蜜地笑了。
吃完早饭,两人稍作休息,韩煊便将他们一起叫来。
看见身边站的是来河海,丁鸢忍不住扮了个鬼脸,心情郁闷。
“劳烦韩大师。”来河海一作揖。
韩煊让两人坐下,中间用隔帘遮挡开。
凝神静气,韩煊从脑海中唤出天武大帝关于命术的记忆。
替少女驱除婴灵其实也改变了少女的命运,对道行不够的术者来说,强行逆天改命,存在着反噬的危险。
不过,仅仅是对付婴灵,韩煊根本不用担心反噬的事。
没一会儿,一股黑色的烟雾从少
女的面颊上剥离开,嗖的一下的便朝来河海的方向飞去,随即湮没不见。
“啊!”在来河海大叫的同时,韩煊在少女的后颈轻轻一拍,将她击晕。
来河海捂着左手,鲜血滴滴地往下落。
“韩大师,她没事吧?”来河海问道,因为疼痛,声音有些颤抖。
“来哥,丁鸢她没事,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吧!”周天养道,他看见地上多了两截断指,来河海左手拇食二指皆横腰斩断。
切面整齐地如同刀削般。
黄真阳则将在外面准备随时抢救的医护人员叫了进来。
“快去冷冻,准备断指吻合术!”带头的男医生当机立断道。
“没用的,接不上的,”韩煊淡淡道,“还是抓紧止血处理创面吧!”
“你是专业医生吗,你懂现代医学吗?如果没有,不要随意质疑我们的决断和技术吗?这里需要紧急手术,请您让开!”男医生厉声道。
“混账玩意,韩师的话你也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