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吧,”韩煊随意道,“李县长,你们公务在身,就不劳烦了。”
李县长听得目瞪口呆,女秘书更是撞墙的心都有了,对他们来说,这便是公务啊!
倘若靖天集团砸下几千万,甚至于一个亿,今年的政绩考核就能远远超过预期目标了。
不过,更让女秘书心理不平衡的是,韩煊竟然选中了一个左脸颊有大块黑斑的女子。
这般丑陋,一起出去只会给同行者带来困扰吧!
被点到的女服务生则一脸不可置信,天生这般恐怖容貌,从小到大,不会有人愿意多看自己一眼,父母出生后没多久便将自己遗弃,周围人各种冷嘲热讽的目光,可他为何?
少女怯懦地站在原地,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不知如何自处。
李县长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暗想圈子里的公子哥哪个不是怪癖缠身,兴许这位小祖宗就爱这一口呢?
“那好,小姑娘,你给韩先生当向导,这是很重要的任务,一定不能出差错!”李县长千叮咛万嘱咐。
酒店经理也刚回过味来,没想到这么个丑姑娘居然被城里来的大人物看上了,自己终于可以沾点光了。
“小丁,这几天给你带薪放假,你只需全心全意服侍好韩先生。”经理
从未有过如此好声好气道。
名叫丁鸢的少女受宠若惊,一向刻薄的经理,哪见过他如此和善的时候?
以往自己稍不注意,给客人上菜慢了步,抑或失神,在走廊上多张望片刻,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骂了还不作数,被罚打扫后厨,厕间,倾倒泔水桶,皆是家常便饭。
少女还在原地踌躇,疑惑不解地低头碎碎念时,韩煊已经大跨步地离开了大厅。
“先生已经走了,你还不速速跟上?”
“啊!”
听见边上那黑袍老道的话,丁鸢失声惊叫,这才发现被交代要好生服侍的正主走远了,连忙迈步就跑。
“真是个笨拙的丫头,也不知韩师看上了她哪点?”黄真阳叹气道。
自己千方百计讨好韩煊,想拜其为师,只可惜韩煊仿若无睹,我行我素,从不主动理会自己。
哪怕韩煊吩咐让自己干点杂货,黄真阳都求之不得啊!
“以你的智慧,岂能领会真人行事?”刘谷子冷哼一声。
“老牛鼻子,你我半斤八两,韩师何曾给你好脸色,你倒还有嘲讽的心思?”黄真阳恨恨道,“别人当你刘天师有多仙风道骨,我可知道你的底细,当年天桥下支个雨棚,挂着求财问事,婚姻几何招牌的老头
是谁?”
刘谷子立即变了脸色,正想发作,但转念一想,周围还有旁人,便罢了心思,挥挥袖袍,不愿再多理睬黄真阳。
黄真阳桀桀怪笑。
……
晚餐时,周天养特地谢绝了凤阳县地方的邀请,在酒店摆了一桌宴席,差人去请韩煊下楼吃饭,但发觉房间里早空无一人,就连丁鸢也不见了踪影。
等到晚上近八点,依旧没等到韩煊,周天养幽幽叹了口气,此行自己全仰仗韩煊这“定海神针”,可这刚来的第一天韩煊就不见了,自己哪能不心急?
“韩师定是有要事去办,周先生不必等候了!”黄真阳老神叨叨道。
刘谷子哼了一声,但没争辩。
“也罢,我们先吃吧!”
周天养动筷。
与此同时,远在洛水河岸,年轻男人慢悠悠在前头走着,两手随意插在裤袋,后头一个戴着口罩少女紧跟着。
年轻男人看似步伐不快,但后面少女几乎快要跑起来才勉力追上,始终落下半个身影。
“听你说凤阳县民风彪悍,武斗成风,几乎每年都会举行武斗擂台赛?”
“是,”丁鸢小心翼翼答道,“以前听街上老人说过明朝时沿海倭寇盛行,一路掠夺横枪,但他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