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角落里还坐着谢情。
“你怎么还在这儿?”韩煊皱了皱眉。
谢情畏惧地缩了缩身子,男人的恐怖已经深深入了她的脑海中,“你没叫我走……”
“那你可以走了,”韩煊背过身,拿来两个酒杯放在桌上,替自己
和宋轻吟倒上酒,“今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知道吗?”
角落里传来谢情刻意压抑的抽泣声,随后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谢情离开了。
“看你把人家小姑娘欺负成什么样了?”宋轻吟端起酒杯,妩媚笑道。
“这也叫欺负?”韩煊摊摊手,一脸无奈,自己是真的把谢情忘了,以为她早就走了。
“算了,不说这个。腾龙帮也是你们荆山会的旧部?”
“这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个仇飞龙以前是我爸手下。荆山会解散后,许多人都投奔了别的帮会,腾龙帮是近几年才建立的帮会。当初是有人出卖了我爸,他才会死的,我一定要把那个内鬼抓出来!”宋轻吟激动道。
这时,女人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是我……”
宋轻吟足足打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挂断了电话。
女人一脸疲惫。
“怎么?”
“以前的旧部又联系我了,希望能重新建立荆山会,让我作为代表去参加下个月举行的江省地下帮派聚会……韩煊,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还是那句话,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你最强有力的后援。”
“嗯,那好,明天我和他们见见面。”说完,宋轻吟在韩煊脸颊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当关上最后一盏灯,两人从酒吧中走出,已
经是凌晨一点,喧嚣的酒吧一条街渐渐清冷下来。
一男一女依偎着前行,黄色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越拉越长。
……
“什么,你说孙丁仁又把韩煊的实习报告改成及格了?!”省立广德医院的副院长刘恒一手握着电话,坐在办公椅上,气得拍桌而起道。
一早,正在给刘恒倒咖啡的女秘书被这突然起来的动静吓到了,手一抖,滚烫的咖啡全部洒在了桌子上。
“对,对不起,刘院长!”
刘恒气得拽起女人的头发,把她推出了门外,随后砰地一声反锁上了门。
“刘老师,我也不知道孙校长为什么这么做,一般他不会过问我们教务处的事,除非上头有人要求他这么做。”电话另一头,临海医科大学教务处办公室里,一个秃头男人走来走去,坐立不安,手上拿着修改过的实习报告。
刘恒曾是他的研究生阶段导师。
“现在这么办?韩煊的实习报告还在我手上。”
刘恒气结,本以为对付一个小实习医生是手到擒来的事,没想到这么麻烦,自己还被人摆了一道。
韩煊!
想到那张平淡无波的脸,刘恒忍不住捏紧了拳头,“还能怎么办,这事算他走运!以后再做打算。”
刘恒挂断电话,立即又打给了司修文。
“司公子,事情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