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煊不答,负手径直走到别墅外围。
周天养、黄真阳等人疑惑不解,也不敢出声打搅韩煊思索,只能默默地跟在身后。
一圈走下来,韩煊如闲庭漫步,又回到了会客厅。
“周先生,每天早晨是谁负责外面花园灌溉的?”
“是张妈。”周天养道。
“周爷和夫人工作辛苦,每天都是我起得最早,浇花剪枯叶,扫地做饭,最近牡丹花开得正盛,还得喷点药水。”张妈接过话茬,笑呵呵道。
“那晚上谁睡得最迟?”韩煊面无表情继续问道。
“也是我,佣人嘛,总归要搞完所有卫生再睡觉!”张妈道。
“行了,问题找到了,”韩煊眼神一凛,“是张妈的问题。”
“我,我怎么了?”张妈苦笑道,“我只是个佣人,每天搞搞卫生做做饭。”
韩煊冷笑一声,起身拉开巨大的落地窗帘布,只见一小抔砂石在地上,摆成了箭头的样子,箭头直指周天养的卧室。
“这样的小把戏在别的地方还有许多,花园里,入宅的道路边,房间不显眼的角落等等,张妈既然全家的卫生都是你负责,每天早起晚睡,这样的标志你不会不知道吧?”
听此,张妈脸色
煞白,惶恐地看向周天养。
“尖角为煞,整个住处的煞气全部引向你的卧室,长此以往,就算底子再强健的人也扛不住,不生病也得生病!”韩煊对周天养道。
丈夫竟然被身边的人迫害,董秋榕气得直流眼泪,“张妈,你在我们家这么多年,我们周家哪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害我们!”
“夫,夫人……”张妈喃喃道。
心里虽然愤怒张妈的所作所为,但好歹知道了自己老触霉头的原因,周天养反倒松了口气,先安慰了董秋榕,随后眉头一皱道,
“张妈说吧,谁让你这么做的,我周天养的手段你该知道!”
“周爷,我不能说,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呵呵,韩先生,看来修身养性的事情做太多,连一个下人都觉得我周天养可以随便糊弄了!”周天养冷笑,一脚踢在了张妈的膝盖上,她整个人滑倒在了地上。
周天养平时也练一些拳法,虽然不及韩煊、黄真阳,但盛怒之下一脚下去的力量,哪是一个中年妇人能承受的,当即,张妈两膝盖渗出血来,毫无疑问,髌骨被踢碎了。
“还不想说吗?”
“周,周爷,我真的没有办法,您就算杀了
我也没用!”
“死到临头还嘴硬,你这个老东西!”周天养气得破口大骂,自从坐稳江省的位子后,他极少表现得如此愤怒。
“算了,问不出也无妨!”韩煊淡漠道,使了个眼神给黄真阳,“你去把花园摇椅下埋的东西挖出来。”
“是!”黄真阳恭敬道,他好歹知道风水术数,估计土里埋的是不洁之物,用来吸引本身存在在环境中的煞气。
不过,韩煊是怎么知道的,他不过走马观花似的绕了一圈。
不出五分钟,黄真阳捧着一堆白骨走了过来,看模样像是死人的手骨。
董秋榕害怕地捂住了嘴。
“这也是那人叫你埋得吧?”韩煊轻笑一声,便转头不再看张妈,拿起手骨,如同品鉴一件艺术品般,仔细端详起来。“看模样还新鲜,下土不过也一两周时间。”
“在我手上,谁也逃不了。”韩煊轻声道,便盘膝坐下,双目紧闭,将手骨放在身前,一手执黄真阳的桃木剑,一遍口中念念有词,用剑凌空画了一个阵法。
“立!”韩煊大喝一声,突然阵法光芒大盛,位于阵法中央的手骨竟显露出血丝一般的线条,密密麻麻地弥散开去。
“这,这
是隔空咒杀!”黄真阳惊呼,这一秘法,他也只是在宗门的典籍中见过,被誉为是第一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