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山、侠溪……
韩煊运用古法行针,分别在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阳胆经等选取三穴,捻转片刻,便利落抽出了针。
“好了。”韩煊淡淡道。
“这么快!?”陈大飞失声叫道,周围人的注意力不由被吸引了过来。
“往后只要不经常攀登高楼,长时间行走,可保三年无虞。”
“三年?”陈大飞再次震惊,能够一个月不复发,他已经谢天谢地了,毕竟奶奶是十多年的老毛病。
不过,对于韩煊来说,这已经往保守里估计了,三年,乃至五年十年,只要病人谨遵医嘱,都不会出现问题。
他这六针,选穴配穴可能一些针灸大家看得懂其中门道,但行针手法,不是孟学礼之类熟读古籍,经典功夫扎实的泰斗,可能连见都没见过,更谈不上说出所以然来。
当然这些话,韩煊没必要和陈大飞讲。
“大飞,搀我一把。”老人家出声。
“奶奶,你这是——”看见瘫痪多年的奶奶竟然自己蹬掉了轮椅的踏板,两脚着地,陈大飞激动得眼泪都快落下来,连忙扶起老人。
老人麻杆似的两腿竟然稳稳地站住了,让陈大飞放手。
一步两步……尽管走得有些迟疑,如同丫丫学步,但老人真的能自己走路了。
“神医呐,请受老太婆一拜!”
老人激动道,想要弯下腰跪拜。
韩煊却拉起了老人,平静道,“不必,今后弯腰的动作同样须少做。”
老人连连应好,看向韩煊的目光中满是崇敬。
“神医,你医好了我奶奶,今后就是我陈大飞的恩人,你指哪儿我就上哪儿,你要揍谁我就揍谁,绝无二话!”陈大飞郑重一抱拳,他这个人虽然读书不多,在社会上混迹,但最重亲情和义气。
也正是念在他一片孝心,韩煊才出言提醒。
姜怡眼中越发欣喜,她正苦于医馆里没有能挑大梁的医生,老一辈的医生年事已高,年轻医生又经验不足,大多是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这个方海也是她刚从别的医馆挖来的,名头是大,但还不知道真实医术如何。
“真神了啊!”
“三针恢复知觉,三针坐地而起,真神医!”
“我这腰腿痛,去大医院打了一个月的针灸都没见效,唉!”
……
周围病人间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响,终于引起了方海和李主任的注意。
方海满头是汗,写了十多味性质平和的药物,脑袋空空然也,感觉没一个方剂适合,不知该怎么落笔了。
常年在市府工作,李航早练就了火眼金睛的本事,观人察面水平一流,看方海那抓耳挠腮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找错了人
。
反倒是一旁穿休闲装的年轻人似乎有一手不俗的医术,诸多病人都围到了那儿去。
李航递去一个眼神给姜怡,女人立即会意,满脸笑容地走到了韩煊身边。
“神医,您好,我是仰德堂的馆长姜怡,刚才见您的医术果然卓尔不凡,出神入化,我等佩服!这位是市府办公室的李主任,烦请您一诊。”
韩煊一皱眉,这个方海确实不像话,但李航这病——
“他的病不必找我,普通医生即可。”
姜怡一滞,没想到韩煊年纪轻轻,架子倒不小,不过,高人一般都有古怪脾气,姜怡和中医打交道多,些许几个医术奇高但脾气大的老医生也不是没见过。
但这话落在李航耳中,异常刺耳,他堂堂办公室主任何曾受过这等待遇,更别提是一个小小的医生了。
“她一个老太婆的病看得,怎么,我的病就看不得?”李航脸一沉,“我看是你医术不精,心中有鬼!”
韩煊本不想理会,一脚已经踏出了诊室,但听到后半句话,又收回了脚步。
医道不可辱。
韩煊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