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云鹤说到一刀两断时,柳老爷脸上的肌肉都忍不住地颤动了两下,嘴里冷冷地哼到,“哼,想跟柳府一刀两断,你想得倒是挺美的,不管到了啥时候,你也是我的种,想就这么抛下柳府不管,做梦吧。”
林春暖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么快就撕破脸了,完全不顾及云鹤哥的感受啊,这柳家不止不要脸,还真是把狼心狗肺做到了极致,把自家孩子踢出门外不管不顾不说,家里落魄了,竟然还想揪回孩子扒成皮,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家呀。
“我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什么河青省第一富户,就凭着这样的品性,落魄只是早晚的事儿,真是瞎了上面几百年老祖宗们付出的心力。”林春暖叹息地摇了摇头,柳家一族的人都对她怒目而视。
“瞅我干嘛,我说得不对么,你们自己先摸摸自己的脸皮,铜浇铁铸造的吧,被我这么损着都没一个脸红的,本姑娘可真是长了见识了,云鹤哥,歹竹出好笋啊,没想到这样的人家,竟然还能出你这么一个优秀的,真是不容易。”
柳云鹤笑了,知道小丫头这是为自己抱不平,在给自己出气呢,“我虽然曾经出自柳家,但现在已经不是柳家的人了,不然,现在的我也不一定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话说得真狠,可也真说不准,如果一直窝在柳家的这个大染缸里,说不得柳云鹤也真就变成这样心狠手辣不要脸的,谁又能知道呢,看着柳云鹤小心的折起契书,林春暖一阵庆幸,当初柳云鹤被清出柳家,她还心疼来着,没想到竟然是因祸得福了。
“你们两个无知小辈,也不用在此逞口舌之利,自古孝之一字大过天,不管你们如何抵毁柳家,也抹煞不了柳云鹤出自柳家的事实,老夫就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不顾家族的,所以今天请来了咱们河青省的
知州,让官家来评评这个理。”
听柳老爷说请来了河青省的知州,柳云鹤和林春暖不禁对望了一眼,还真让柳云鹤说对了,世家的底蕴不是说没落就没落的,此等境况竟然还有面子能把知州请来。
“吴知州,麻烦您来帮我们柳家断一断家务事,做儿子的应不应该孝顺父母,身为柳家的少爷,在族里遇到些许困难的时候,是不是应该伸把手,如此禽兽不如之辈,又该当如何?”
那位吴知州并未起身,只是伸手冲着柳老爷的方向微抱了下拳,然后把目光看向柳云鹤,“这位小兄弟,既然你是出身柳家的,那柳家有事你便义不容辞,身为人子,有些义务更是推卸不得,这事儿可是你想岔了。”
“噢,我想岔了,那小民倒要问问,一个被家门踢出府去小子,有什么义务要为这个家族尽忠尽责,如果我当初因为没饭吃饿死了,不说他们会不会有人去收尸安葬,就只问一句,可会有人为我掬两滴泪?”
柳家会客厅里一片死寂,这话没人答,吴知州也有些尴尬,轻哼了一声,“再怎么说,无不是的父母,既然父母生养了你,你就必须尽到一个做儿子的责任,现在柳家有困难,你如果袖手旁观,官府也不会眼见着不管的。”
柳云鹤用手指了点了点胸口,“那这份官府出具的契书还有作用没有?是不是是非黑白都只凭官府的一句话,万事不问前因后果?”
吴知州被柳云鹤这么一逼问,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份和蔼也不知所踪了,“大胆,无知小民,有本知州在,你竟然还敢如此强言狡辩,莫不是你连官府也不放在眼里了,怪不得你父亲说你大逆不道呢,果然连朝廷命官也敢藐视。”
柳家人听到吴知州这么说话,脸上立刻都轻松,他们就不相信,柳云鹤在这样强大的压力下,还敢说出不管柳府的话,
面前这位可是知州大人呢,是河青省最大的官了,柳云鹤再如何强硬,也不过一价升斗小民,想跟官斗可是大笑话了。
“噢?吴知州的意思,是说只要官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