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的情绪注入无尘剑,它会回应你。』
这是艾西贝娜在备战邬曹的这一个礼拜中,对我仅有的指点。
崔卡纳的前半生籍籍无名,他天资平庸,没有哪个剑术老师肯收这样的学生,大家都生怕他坏了自己名声。他游历海文,到头来只因见多识广而比那些对剑术一窍不通的家伙强上一点点。
奇奇彼得代替艾西贝娜,为我讲述了无尘剑的故事。
在崔卡纳生活的年代,海文各处都纷争不断,大小势力在为资源的归属而爆发争斗。
资源的整合也许放在未来看,无疑是件好事,但对于当时的普通百姓来说,不亚于一场灾难。
崔卡纳的剑法和手段,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人。即便他更加刻苦地锻炼,可依旧无济于事。
在一个人人自危的年代,厉害的剑客们都忙着自我保全,没人在意弱者的生死。
所以崔卡纳认为,剑术不应由人,而应由剑。
纵使一柄剑打造的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可它在弱者手中没有任何作用。强者不仅会轻松击溃对方,还会夺走他的剑。
武器难道只是为了伤害别人才存在嘛?武器不应该是保护人吗?
带着这般疑惑,崔卡纳开始学习铸剑,他想做一把,能倾听持有者内心的剑——倘若持有者是恶人,那么手中剑应该拒绝杀伐,倘若持有者受到危害,手中剑就理应带其化险为夷。
『可是……武器本来不就是用于杀伐的东西吗?』
我有些不解,明明人类从石器时代,就开始制造武器来打猎了。
奇奇彼得没有否定我,他只是叹气,然后钦佩地说。
『正常人都这么认为,但崔卡纳奇特的思维与人有别。』
在崔卡纳的观点里,人族是所有种族里,最弱小的一族。渐渐的,人们便不再记得自己所拥有的力量。长此以往,连野兽的利爪都是能威胁人类安全的存在。
于是一部分人开始尝试让沉睡的细胞苏醒,让基因回忆起能够支配天地的异术。
另一部分人则寻求他法,开始创新。
『于是就有了各式各样的武器?』
『没错,可人们也是贪婪的,当手中的武器不仅能确保平安以后……』
我突然觉得我懂崔卡纳,说不上为什么,也许是天真作祟。
『当人们的武器成功击倒他物后,最终会沦为彼此刀剑相向。』
彼得说完这句话后,我想,至少在这一点上,海文的人和我们的历史,没什么不同。
我摸着手中的无尘剑,冰冰凉凉的触感,却让我心头澎湃。
「造器求自保,后起歹念,再后来歹念成双,以铸剑平之。」
「你的主人真厉害呢!」
穷极半生,崔卡纳将心中剑铸成,取名无尘,意为不染纷乱。
无尘剑会根据持剑者传递的情绪,来完成其愿。剑法自成一派,剑招由剑不由人。崔卡纳也凭借此剑成功封顶,摘剑圣名号。
『那它岂不是无敌?』
我激动地询问奇奇彼得。
『唉……』
土豆男一脸无奈和惋惜。
『当你听完崔卡纳的结局,你就知道了。』
当无尘剑变化完毕,我没有理会周围人的惊讶和疑问,笔直地冲进面前火海。
无尘剑就像有意识般,带着我来到邬曹面前。
「咻!」
只一剑,邬曹两条水流手臂就被轻松瓦解。
他满脸不可置信。
『呦,主人,你好慢呀!』
特凡特打趣道。
『抱歉,久等了!』
无尘剑自顾自地挥舞,我需要做的仅仅是抓紧它。
『咳咳咳,真是不得了的剑,你让我好惊讶呀!』
邬曹阴沉地对我说到。
我挥动着锋利的‘树枝’,将邬曹和他的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