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澄铁青着脸,瞪着纪宁的目光中几乎喷出火来,“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把她给我送入大理寺,我倒要看看一个死了的顾怀瑜能大得过我一个皇族子嗣!”
周围的护卫立刻上前将纪宁押住。
纪挥开想要上前按住自己的人,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傲然道:“我自己会走,用不着你们押!”
齐子澄头还晕着,短时间内情绪剧烈起伏,让他泛起恶心眩晕的感觉。
身后的下人连忙上前扶住他,又叫人去叫府医来给世子看伤。
其余的公子小姐全都一一告辞,齐子澄许诺的奖品也不要了,忙着回府将冀王府上的见闻告知家里人。
一场诗会就以这样的闹剧收尾。
纪宁被身后的人粗暴地推进牢房内。
“世子说了,让她好好感受感受大理寺牢房的特殊待遇,不用用顾忌,出什么事,有世子担着。”
冀王府的护卫厉声道。
狱卒点头哈腰地将他送出大牢。
护卫掏出一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放到狱卒手里,“这是世子爷送给兄弟的一点心意,办好了了事,另有重赏。”
狱卒笑嘻嘻地将荷包推回去,“兄弟一路押送辛苦了,这些就当我孝敬给兄弟回去路上买碗茶水喝,不过……”
“兄弟能不能给我透透口风,里面这位到底什么情况?咱吃这碗饭也不容易,万一下手重了,前程可就全没了!”
“也罢,这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护卫四处看了看,将荷包放入怀里。
“里面这位刚刚砍掉了冀王世子的小手指,至于用刑你不用担心,不管你用什么刑法,她背后都不会有人来给她撑腰。”
狱卒陪笑道:“兄弟可别诓我,里面这位究竟是谁家的小姐?居然敢朝世子爷动手!”
护卫凑近在狱卒耳边嘀咕道:“她啊,是死去的护国将军顾怀瑜的嫡女顾青芜。”
护卫拍了拍狱卒的肩膀,“这下放心了吧,我还要回去复命,就不逗留了。”
狱卒呆愣在原地。
牢房内,纪宁百无聊赖地坐在稻草铺成的床上,思考着自己该怎么脱离眼下的困境。
刚刚在冀王府上是硬气了,现在被关进了大理寺,要是没人来捞,她不会得一辈子都待在这面吧?
芳月不知道怎么样了,自己没有返回将军府,张护卫他们应该也察觉到了异样,稍作打听就能知道她现在处境,用不了多久府里应该会有人来探视。
不过齐子澄交代这里的狱卒特别关注她,一会儿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
“要喝水吗?”
纪宁正出神地想着,一旁突然有人出声询问。
纪宁抬头看去,说话的人是之前看守的狱卒,他的手里正端着一碗清水。
纪宁还真有些渴了,接过狱卒手里的水喝了起来。
“多谢了!”纪宁把碗递回给他。
狱卒忽然叹了口气,“大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把冀王世子的手指给砍了?”
“你认识我?”纪宁眼神变得奇怪,猜测眼前人很大概率是和张护卫一样的人。
果然,狱卒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大小姐长大的样子,以前我还跟在顾将军身边时,大小姐你还是一个襁褓之中的婴孩,我还抱过您呢!”
“将军和夫人去了以后,将军府便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吧,大小姐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
纪宁说:“我都到这大理寺牢房来了,能好到哪里去。”
狱卒追问道:“大小姐,你在冀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纪宁一字不漏地将齐子澄和高善文的行为都讲给了狱卒听,对自己的反击也没有隐瞒。
狱卒听完满脸的义愤填膺,“您是顾将军的嫡女,将军尸骨未寒!他们怎么敢如此!”
纪宁叹了口气,目光悲伤,“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