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说他自己有点担心,我很是疑惑地看向了他,意思是担心什么。老五带着一丝忧郁的表情,透过宿舍的窗户看向网吧的方向说:“你说我要是长时间不去网吧,我的那些队友门会不会很想我呀。”
我当即有点晕倒的感觉,说:“我说,老五,今天的会议算是白开了,组织上对你的教育,你是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啊,你还在想着你的那个破游戏呀。”
老五一边摇着手一边带着不屑的表情说:“不不不,你这种人是不会懂得我此时的感受的,毕竟是陪伴了我三百多个日日夜夜的游戏,你说不玩就不玩了呀,像你这么狠心的人倒是很容易放下,但是我心肠软,我不行呀。”
老五说完这句话,也觉得自己装的有点过了,说:“我意思是,今晚我再去包个夜市,就当是和我的那些队友告个小别。”
我也是彻底无语了,不过老五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认真地说道:“你说到这个“队友”倒是提醒了我,咱们两个人是不是人数太少了,咱们俩从来就没有野外生存经验,是不是得多找几个人和咱们一起去呀?”
老五一听我这话,立马就调侃道:“我说,中不若,怎么着,还没出发,就怕了,我看你那贝尔格里尔斯的《荒野求生》白看了,老贝一个人去探险,人都不怕,咱两人你怕什么?”
我立马嘲讽道:“说你是一个笨蛋吧,你还不承认,老贝是一个人吗?你见过老贝拿摄影机吗?谁给老贝摄影呀?”
老五一想,觉得自己确实有点疏忽,就说:“行,就算老贝不是一个人,那么你想想,除了我可怜你,愿意带着你去外面玩玩,谁愿意和咱们一起去呀。”
我也有点担心地说:“你不问问怎么知道呀,哪怕能多一个人去,咱们就多一份安全呀。”
老五靠在椅子上懒散地说:“行,那你去找找人吧,我看呀,肯定没人会去的。”
我叹了口气说:“你这主观臆断已经完全凌驾于客观判断之上了,这就是典型的游戏后遗症呀。”
老五看了看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我想了想又说:“要么给咱们认识的所有可能去的人,群发一条短信吧,看看谁愿意去?”
老五无奈地说:“行,反正我认识的人,你也都认识,你发吧。”
于是我就向我俩认识的朋友和同学群发了一条短信。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那部我当时发短信的手机,一部老款诺基亚手机,插上电,竟然还能用,诺基亚的品质真是厉害。我翻到了这条短信:
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想我辈柔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肩无扛柴之骨,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欲为大事者,万不能如此。鄙人不才,愿行万里路,踏千里浪。然单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现寻志同道合者一起徒步探险,遍览名山大川,结为患难兄弟。兄若有意,回短信给弟。
看着这条十来年前那天上午我所编写的短信,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想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群发过短信之后,就和老五坐在桌子旁等着。
等了半个小时也没人回我信息,老五有点幸灾乐祸地说:“我就说没人回短信吧,你还不信,不听五哥言,吃亏在眼前。”
我懒得理会老五,就在宿舍踱着步。
老五更加来劲了,说:“中不若同志,敢给五哥打个赌吗,就赌今天的中午饭。”
我没好气地说:“有什么不敢,赌一顿红烧肉,你敢吗?”
老五正要说:“我当然......。”
老五还没说完,我的手机响了,有人给我回了信息,老五也不说话了。我一看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名字:老鬼。我连忙打开短信,写着:算我一个。
老五连忙凑到手机屏幕前,说:“谁回信息了?嘿,老鬼?那咱们一路上什么都不用怕了。”
我心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