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菂官这样说,按理贾蔷就该放手了。
她龄官又不是什么不可多得的美人儿,若是贾蔷的心狠一些,让龄官痛苦的死去也不是什么难事的。
若不是他和贾蓉帮着凤姐害了贾瑞,这去苏州采买小戏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他呢。
贾蔷自己也觉得应该恼了,还没见有人这么不顾他的面子的,但现在要他撒手,又从心底里不愿。
似乎有种模糊的感应,叫他不要离龄官太远。
“这张脸,还真是有邪性呢。”
贾蔷生气的将自己不由自主画出的龄官肖像丢在一边。
他原本打算撕掉的,结果还是没有忍心。
就在他发呆之际,贾蓉忽然过来了。
贾蔷一看是他,立马将龄官的画像丢下桌去了。
“呦,蔷大爷干什么呢?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贾蓉逗他,两人一起长大,年龄又相差不多,从小坏事都是一起做的。这“春宫图”启蒙都是贾蓉从他父亲贾珍那里偷出来一起学的。
他一边搂着贾蔷的脖子,一边要伸手去拿,被贾蔷抱了个正着。
“兄弟你来的正好,我正想着找个人泄泄火呢!”
贾蔷也是心虚,他对秦可卿的年少慕艾虽然不是人尽皆知的,但宁国府里也是传的捕风捉影的。
要不是贾珍的“爬灰”更惹人注意,自己这里也不一定能瞒的过去的。
虽说因秦可卿的身死,贾蓉也不再计较这事了,但并不能说明他重新从贾蔷这里看到类似秦可卿的画像就能不生气。
“可去你的吧!我找你有正事呢!”
贾蓉反被贾蔷逗弄的身体都麻了,要不是从小打闹惯了,这回可真能给贾蔷一脚的。
“你先起开,听我细说。”
“今个老爷吩咐了,说虽然年节过完许久了,但春天里总容易冲撞到什么。正巧凤婶子和宝二叔又出了这个事,就想着要好生祈祈福运。”
“因此你也别叫她们十二个小戏子们天天去大观园里玩闹了,正经也该多练几出新戏备着的。”
“老爷前些天还碰见她们在怡红院前胡闹,将园子里的花都毁了好些个。”
贾蔷疑惑道:“不过是摘些花,这又有什么?”
贾蓉一摊手,“老爷吩咐了,我能不说?还叫你让那个经常穿绿的那个小戏子叫了去呢,老爷要见。”
贾蔷心知必定是龄官被贾珍看见了,想着龄官的样子,就知道她若是去见了贾珍,必定讨不了好的。
“这容易!不过是个小戏子罢了。我想想,爱穿绿的……不是菂官就是蕊官的,要不叫她俩都去?”
“叫一个就成,老爷也不耐烦见那么多人。若是叫了两个,老爷还嫌弃我不会传话呢!”
贾蓉也顾不上什么画了,连忙拉着贾蔷去了梨香院。
正巧小戏子们去了大观园,竟一个也不在。贾蔷就找了个小丫鬟传话,将菂官叫了来。
“东府的老爷要听你的戏,快跟着你蓉爷去吧。”
贾蔷不动声色的吩咐道。
菂官也不见疑惑。
不年不节的,若是有人想听某场戏了,也会这样只叫几个人去清唱。
宫里的元春娘娘就是这样,已经单独召见过好几个人了,其中龄官最多,已经赚了好些赏钱了。
菂官就借机跟着去了,到了第二天一早才回来。
众人见她一回来就躺着,也没人细问,都知道她是唱戏儿累了。和她要好的藕官还叫众人不要闹她,让她睡个好觉。
众人又要去大观园里傻玩,龄官就叫贾蔷拦了下来。
“最近几天别穿绿了,我新得了一件红裙子,是以前宝二爷院子里的大丫鬟才能穿的,如今我也给你得了一件。”
说着,不由分说的就叫龄官快去换了衣服。
“这话好没意思,宝二爷的丫鬟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