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中。
轻雾缭绕。
泡着人造温泉的明含章没有了往日的惬意。
初初与大魔王在一起,就同床共枕。
他虽然喜欢抱着她,嗯,偶尔亲亲,但也仅限如此。
直到一十一年前,他进入了她的神魂,与之相融。
举止之强势,行事之横暴。
明含章才发现,原来大魔王一直在压制着他体内的火山。
只是神jiao,她就受不了。
明含章想到这,将整个人都沉在水中。
莫名有点羞涩。
而,让她羞涩的主人公现在一脸冰冷地站在公孙瑜面前。
公孙瑜有压力。
但还扛得住。
他起身,客套道:“不知魔尊大人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沈冀也不说话,他手一挥。
困在锁魂瓶中的公孙歧和公孙策顿时出现在房间里。
公孙瑜不认识公孙策,但见到公孙歧,他神色一怔。
七百多年前,公孙歧是栖凤国的皇帝。
也是他的堂兄。
他们两人关系一直不错。
公孙瑜在京城能活得那么潇洒,最大的原因是有这位好堂兄在背后支持。
所以,他也很敬重自己这位堂兄皇帝。
所以,就算就是他判自己斩立决,并收回了自己的公孙姓,公孙瑜也从没有恨过他。
在其位,谋其政。
王兄的判决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从时间上来算,几百多年过去了,王兄应该早已死亡并重入轮回。
怎么被魔尊抓了,并且魂相残缺,灵体不稳。
“王兄?”
“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公孙歧也很震惊。
七百多年前,为了打通魔界与人间的壁垒,公孙瑜作为最重要的一环,死得极其惨烈。
为什么,他还活得好好的,并且还活的那么好!
公孙歧望着对自己一点恭敬的弟弟,心里不免有些嫉恨。
嫉恨后又有些得意。
就算他现在还活着,又怎么样?
还是一个蒙在鼓里的傻子。
对着一个陷害他,污蔑他,杀了他的凶手毕恭毕敬。
公孙歧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指着沈冀大喊:“瑜弟,你可要为朕报仇。”
“朕是被他杀的。”
“杀了后,还将朕丢进一个奇奇怪怪的瓶子里,每日饱受蚀心之苦。”
站在一旁的公孙瓒气得哇哇大叫,扑了过去,抓住公孙歧就打。
他死时,不过才十几岁。
就算被困血河五十几年,他心性依旧是个孩子。
孩子打架,没有章法。
无非是抓头发,插眼睛,还有猴子偷桃。
也是沈冀有意纵然,公孙歧被单方面殴打。
就像在锁魂瓶里一样。
公孙攒一边戳眼睛一边咒骂。
咒骂的话语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并且每一句咒骂还不重样。
这,都是公孙瓒从血河里那些怨魂学的。
公孙瑜想要拉架,却在那孩子的咒骂中,听出了一点异样。
他转过头:“还请魔尊大人解惑。”
沈冀看了一眼公孙歧,刺骨的寒意吓得公孙歧魂飞魄散。
在锁魂瓶,它就被自己的曾曾曾曾曾曾孙殴打啃噬,魂相已然不稳,再来点风吹草动,肯定灰灰湮灭。
坦白从宽,或许能博一线生机。
它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当年自己做的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那时,为了能打通魔界与人间的壁垒,须得公孙皇族血脉才行。
人能活,谁想死。
公孙歧知道自己的建议不会得到家族的支持。
于是,他选定了公孙瑜。
公孙瑜此人,生性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