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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不对，臣错了，还请皇帝不要责罚。”
先顺着软蛋的话头应承下来，再想办法先混到她身旁，到时候一切都好办。
向善运筹帷幄，只觉得魔尊之位已经在向自己招手。
明含章望着想要装出屈躬卑膝实则傲气凛然的大兄弟啧了一下。
相比自己，演技太差。
她狡黠地笑了笑：“你是不是有病，我刚刚只不过是捉弄你，你还当真了。”
向善自小生在王室之家，从来不知谦卑为何物，刚刚假装示弱已是极限，眼下被明含章一激，顿时怒发冲冠：“岂有此理，黄口小儿，简直找死。”
他一掌拍来，风声鹤唳，气势如虹。
明含章喜滋滋将手怼上去。
功德啊。
都是功德。
相比吃魔虫，她更愿意利用大魔王的护身印记刷进度条。
啪。
向善飞了。
他像一条咸鱼被人摔在墙面，然后缓缓滑落。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猜到疯子体内有沈冀护身印记，自己还要出手？
脑子有坑还是进水了？
向善眼前一黑。
忽然想起刚刚进入魔界时的意气风发。
那时自己壮志凌云，底下收罗了一众好手，在魔界，说是众星捧月也不为过。
可是，从什么时候自己成为了孤家寡人？
记不起来了。
他只知道自己这次真的要死了。
还是被自己蠢死的。
不过，或许，很久以前，他就变蠢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向善满腔悲愤。
大仇未报，身先死。
苍天无眼。
明含章吸收完魔气，望着胸口起伏不定的大兄弟，暗道不好。
大魔王的护身印记那么强横，他连挨两次，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可千万不要死，死了后，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刷进度条的工具人！
正发愁，张老风风火火跑进来。
“小丫头，吃条虫而已，怎么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明含章没有回话而是反问：“我怀疑你想我死，但我没有证据，要不然你为什么出去那么久？”
没有张老放水，大冤种怎么可能进他房间。
张老打着哈哈，掩饰道：“瞧你说的什么话？”
“淳华殿有人下棋，老夫一不小心看着迷了，怎么？魔虫已经不闹了？”
哎呀，哎呀。
怎么不死呢？
怎么能不死呢？
他刚刚给的可是一条一千八百年的魔虫。
整个魔界只此一条。
魔力如此强劲，没有道理弄不死。
探病魔虫虽然可以探病治病，帮助魔种梳理魔气，但也可以是杀人利器。
治病，还是杀人，在于使用人的一念之间。
这个秘密，整个魔界，无人知晓。
因为，被他杀死的人，已经无法开口。
明含章没有继续追问。
自己吃了他三条魔虫，以后有可能还会继续吃。
且不说魔虫能治病，就算是养一只宠物，接二连三的被自己吃掉，张老起杀心，人之常情。
毕竟，自己不死，魔虫死。
是个人都会反抗。
更何况，张老也是一只魔。
“行，今天先这样，明天我看看情况，到时候再说。”
临走时，明含章故意刺了一句。
说完，马上就跑。
大魔王的护身印记此时已被金丹吞噬，万一张老骤然发难，到时候就芭比Q了。
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明含章已经无比娴熟。
张老气得胡子都飘起来了。
气完后，后背又吓出一背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