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又疯了？
明含章望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的大魔王，顿时悟了。
原来，他一直把自己当成疯子！
也是，哪个正常人会说那些奇奇怪怪的沙雕台词？
明含章咧着嘴，浑身发出忧郁之气，深沉说道：“对，因为你，所以我疯了。”
功德值加两百。
沈冀：……？病得不轻！
为了自己以后的耳朵不受荼毒，他决定等一会儿泡完温泉陪她去张老那走一趟。
见大魔王不再理会自己，明含章只能住嘴。
温泉上水雾弥漫，不远处的人影若隐若现。
明含章左顾右盼，就是不去看大魔王。
她上辈子，爱好就是看美男，活色生香的画面多瞄两眼，怕是把持不住。
沈冀虽然闭着眼，但神识却一直在观察那个疯子。
有意思
她不敢看自己。
为什么？
一个疯子在害怕什么？
总觉得要疯不疯似的？
沈冀游到明含章身旁，冲她招了招手。
明含章：？
“下来，陪本尊。”沈冀面无表情吐出几个字。
明含章：“我不。”
沈冀蹙眉：“你敢违抗本尊？”
明含章红着脸：“公子长得太好看，要我陪你泡温泉，我怕控制不住就地办了你！”
功德值加三百。
反正不会死，那就点满作精值。
正好可以多攒点功德值。
办了你！！！
沈冀听到这三个字，望着一脸羞涩又跃跃欲试的低阶魔种，一言难尽。
她真的……
――好分裂。
活，久，见。
更活久见的是，一晚上而已，她神魂里的功德之光从一根头发丝变成了一根筷子大小。
沈冀眼神都变了。
明含章眼神也变了。
之前大魔王在温泉中心，自己还可以不去瞅他，但现在就在眼皮底下，那玲珑之姿便撞入眼中。
明含章这才发现，那金色的印记不止印在大魔王的脸庞和脖颈，它顺着颈部肌肤一直蜿蜒到胸口没入水中。
好像是一个阵法？
每当大魔王体内魔气翻滚腾挪时，那金色印记金光就会暴涨，将那魔气死死压制。
金色印记忽隐忽现，衬得本来瑰丽的肌肤诡异又充满诱惑。
“看够了没？”沈冀冷声发问。
明含章下意识回话，“没有。”
沈冀伸手揭开一侧的衣领，似笑非笑道：“要不要看看里面我还穿了什么？”
明含章一脸期待：“这是我可以看的吗？”
沈冀大怒：“简直找死。”
魔音震脑，明含章顿时清醒过来。
她委屈巴巴地反驳：“是你自己问我的，做什么又发脾气？”
――功德值两百。
沈冀气笑了。
疯子，疯子，疯子。
她是个疯子！！！
“转过去。”沈冀努力控制怒火，沉声吩咐。
明含章立刻转身。
虽然她很想搞清楚，大魔王身上的金色印记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大魔王此刻情绪不稳，还是不要再刺激的好。
沈冀本来满腔怒火，见那低阶魔种乖乖转身，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何必与一个疯子计较。
“走，本尊带你去见一个人。”
明含章在生意场上混过很多年，一般听声音就能够猜得出对方心情如何，此刻大魔王说话的音色虽然有些忍意，但刚刚那股暴戾恣睢已经消散。
也不知道这具身体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让大魔王如此隐忍。
一行无话，大概半刻钟后，沈冀站在一个白胡子老爷爷面前。
“张老，你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毛病。”沈冀颔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