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颜面再见李家的列祖列宗....”
听到此处,主坐上的宫装妇人,也听出了些别的东西,她接着问道:“那家中其他人呢?”
“夫人莫忧,只要大公子和夫人在,那李家就还在,何况,老爷不在,若是举家迁徙,难免旁生出其他枝节,至于家中其它人,老奴自有说法。”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厅中的夫人又如何不懂,眼前的老奴才打的是什么算盘。
“行了,景儿也的确是许久没回过老家祭过祖了,就按你说的做吧。”
听到这话,那正弯腰站着的老管家,脸上这才又恢复了往日的那种镇定与从容。
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又长作一揖后,便直接退了下去。
“翠儿,你要等桓儿回来吗?”
郑伯退走后,那主位上的宫装夫人又稍稍转了下头,看着一旁满脸紧张的小翠儿。
“夫人说的哪里话,奴婢只是个卑贱之人,又如何敢奢求二公子的垂怜,只求能终身侍奉夫人左右,便已是上辈子修来的大福分了。”
如今,已是秋寒时节,可此刻小翠儿的背后的衣衫已全部被冷汗浸湿,浑身还止不住的隐隐打颤。
“行吧,既然你有这份心,那我也不忍亏待了你,你也随我一道回老家吧。”言罢,宫装夫人端起了一旁的茶盏,轻轻呷了口,又道:“苦是苦了些,不过解渴。”
听夫人的答复,惶恐中的翠儿这才在心中长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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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一队马车便出了国公府,他们出了南卫门后便一路朝南而去。
“阿娘,祖母回老家为何不带上牧儿一起去?”
“你大伯常年重病缠身,好不容易听说了些偏方,你祖母又如何会放过呢?”
“那大伯身子可要快些好过来,不然许久不见祖母,牧儿肯定会想念的。”
“娘可不希望,你大伯这么快就好起来,否则你爹的世子之位可就不好说了。”言罢,那妇人也知道自己失了言,脸上的表情也开始不自然起来。
看着面前表情古怪的娘亲,李牧还没来的及再多问什么。
恰在此时,一柔柔的女声便已经传来:“牧哥哥,大伙儿都在花园玩儿,你也来吧。”
“我这就来。”说着,这个名叫“李牧”的小子直接翻身而起,便准备朝外跑去。
而他那坐在床头娘亲,正愁着该怎么解释刚才因为嘴快而意外吐露的心里话时,正好遇到李歆郁这小妮子到了。
她没解释什么,只是在最后抓住儿子的后衣领,说了句:“那李歆郁虽说比你年纪小,可算起来毕竟还是你长辈,等之后你爹和爷爷回来了,可莫要再这样瞎喊乱了辈分。”
“您都同我说了无数遍了。”言罢,朝着妇人做了个鬼脸便朝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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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周皇畿,内宫,交泰殿。
“回王爷,有品级的妃嫔和未成年的公主都在此处了。不知王爷要如何安排我等?”最前排的宫装丽人有些惶恐颤声问道。
此时,正坐在龙椅上的睦王爷,也没再多看,下方众女眷一眼。只是用极其冷漠的语气说道:“李贵妃,你我之间也无需再多说什么,你与我母后之间的事,入境我也不想再深究什么了。”
接着龙椅上的他又继续缓缓说道:““而今,父皇已崩,逆贼围城,孤立无援,本王念尔等服侍父皇多年,不忍将来见尔等受辱,特来赐尔等白绫与先皇重聚....”
而那现如今品阶最高的李贵妃,反而心中像是松了一口气,她接过了一旁内侍宦官呈上的白绫,头也没回的径直朝着后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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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大哥这小娘皮可真能藏,不过可也真是水灵,你弄完了,可别忘了也让作兄弟的,也尝尝这平日中贵人的滋味。”
两个满身血污的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