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鼻,呼气,扭头,侧身,吸气,睁眼。
“嗯,人还在,不是梦。”
侧身静静望着,枕边正仰面卧着的玉肌凝胴的丽人,我的心中满是飘飘然的不真实感。
以至于,身处险地本该时刻保持清醒的脑子,此刻却一片空白,不争气的我竟然还莫名其妙地在心中长舒了口气:“这样也许也挺好。”
就在我脑中放空一切地就那样痴痴望着她,并傻傻期待着她:下一刻,蓦然睁眼,同话本故事中一样,也与我来个蜜意满满的深情凝视。
“醒了?看好了吗?不过你昨晚还行,但还显稚嫩。”身旁身无一物的丽人面无表情地闭着眼平静说道。
?!!!
毫无防备的我,被这一始料未及的番话刺得面红耳赤。
竟然还不争气地回想了一下昨晚,之后默默地摸了摸身下床单,随后又悄悄看了看缩回的未有丝毫血迹手掌,心中稍许不甘与不快,但转念一想心中又马上释然:反正,于我不亏,随你如何,我自多多益善!
还在思绪飘飞中的我,又听到钟溪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春华,秋实。”
话音刚落,春华和秋实便轻声推门而入,还有些意动的我,极不情愿地在两小姑娘地服侍下,扶腰起身,更衣整袍。
只是,当掀被起身时,我又偷偷看了看还仰卧床上仍未着片缕的钟溪,突然心中不禁想笑道:“谁稚嫩,还说真不定!”
正当心中暗爽时,几个穿着奇怪服饰祭司模样的女人,已经候在房门之外。
我没有多问什么,脑子终于开始恢复清明的我,开始在心中反复提醒着自己:言多必失!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因为从本质上讲我还是俘虏,虽然现在有了个姑爷身份,但对于这些根本看不穿目的与心思的人,我仍十分忌惮。
片刻后“云淡风轻”的我便挺胸随她们而去。
自从那夜被那大汉驮着到这儿,我再也没有出过这内院,至于拜堂时我盖着盖头也不知道这里环境如何。
走在青石板铺成庭间小径之上,看着周围古色古香事物,听着蝉鸣鸟嘤,很难想象,这里竟是个匪窝。
现在我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在她们的引领下,沿着曲折婉转的小路一直向前。期间,我走过了假山流水上的诗意小桥,又看遍了流觞曲水边的亭榭楼阁....
走了约莫四五刻钟后,明显感觉到地势开始变陡,又几刻钟后,一个挂有“钟灵”二字匾额的巨形石拱大门突兀地出现在小路尽头。
从远处看去,只见拱门另一侧视野开阔一片。
跨出此门,才发现其后竟有条不见尽头的盘山栈道!
拱门之后,是一块平整的山巅崖台,其上有一八檐尖顶亭台,横坐于栈道中间,看起来应该是栈道起点。
亭台入口一侧,有一墨底鎏金匾额,其上书着:“钓鱼台”三个飘逸大字。
走进其中,从此望去:青荣耸翠,重岩叠嶂,远处有苍澜巨脉横亘于前,其上皑皑白雪隐隐可见,正值旭日初升,晨芒挥撒,雪映晶光,辉辉映射!此景真好不让人痴醉!好不让人畅快!
此刻心中早震撼不已,但脸上仍然“处变不惊”,只是心中不舍地随着众人的步伐穿亭而过,沿着蜿蜒栈道盘山而下。
当快到栈道第一个拐角处时,我偶然瞥见那拱门正面还挂着一块匾额,其上书着遒劲有力的“雍睿”二字。
而那钓鱼台的出口处也有一块青底镶边的匾额,其上“定鼎山亭”四个金粉大字,在晨光下,熠熠生辉,分外显眼。
我们跟着他们继续在这没有护栏的绝壁栈道之上走着。虽然这栈道还算宽敞,但我仍有些战战兢兢地时刻注意脚下。
“想来也奇怪,这漫长蜿蜒的山间要道,一路上除了我们一行,便再无他人。难道,山上那座庭院已然自给自足,无需外界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