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弟兄们,这次以薛宅为界留下东面即可”。
话音刚落,一件件红衣便整齐的呼啸而过,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紧接着前方的村子里传来一片尖叫、惊呼与叫骂。
大汉驮着我,勒马缓缓地进入村子,眼前地景象让我好不容易适应颠簸的胃,又开始翻滚起来。
这场面怎一个“惨”字了得!
残肢断骸、脑浆迸裂、腥味冲天,从那一户户人家旁路过,都能听到女人们歇斯底里地哀嚎与那些如畜生般红了眼正满脸享受的凶徒的狞笑!
我被带着来到了一户看起来像是本地乡绅的宅子前。
我还未从恐惧中反应过来,只觉得突然失重,便被那大汉推下了马。趴在地上的我看到了一块坠落于地,残破不堪的牌匾,其上隐约还能认得出有个“薛”字。
接着那大汉,从身旁的手下手中接过大刀指着我冷声道:“薛思东,还跑吗?半个村的人因你而陪了葬,要不是看着今天是主家大喜的日子我连另一半的人一起都砍了,来人呀,把这门上贴上喜字,挂上灯笼,咱们送咱们姑爷回府。
“强盗!悍匪!畜牲!他们一定是的,这些都是该死的东西!”这是我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
夕阳西下,火光映着落日的余辉,殷红浸满了喜庆的血衣,那本就破败的小庄子,此刻更显萧瑟凄凉。
而那一众腥味还未散尽的红衣畜生们,正带着抢来的,还带在滴血的“战利品”,拥簇着几乎昏厥的我向着他们的老巢而去。
府邸之中,正堂。
“爹,咱家姑爷让我给接回来了,只是他半路想家,我只得重新回去接他,只是亲家客气又让弟兄们随便带回来些嫁妆。”
“那薛家人可还都在否?你接回来了?”
“亲家当然都还在,弟兄们还帮着在府上贴了喜字,我想着等这些事情都办妥后就该送他们走了,所以便派了几十个弟兄在那边帮衬一二。”
“行了不死绝就好,把姑爷好好捯饬捯饬,别误了主家明日时辰。”
不知过了多久,惊惧交加的我,在半昏半醒中匆匆地吃了些东西后,又在侍女地服侍下迷迷糊糊的沐浴后,躺在硌腰的床上,本来我还想着终于能有时间开始梳理心中纷乱的思绪:楚门的世界?时空错乱?异世界魂穿?系统金手指?.....
只是没过一会儿,我终究还是扛不住身体的疲惫沉沉地睡去。
翌日,我被昨晚服侍的侍女唤醒,明显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可是,我明显觉得有些不对:不论是气氛还是周遭的环境,我虽然不记得昨日所住房间的具体样子但这床明显是不一样的。
眼前的床是一张偌大的绸布大床,可昨晚分明就是一张普通小木塌,但我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任凭那侍女模样的小娘子摆弄着我。
只是,当那侍女模样的小娘子把红盖头,盖在我头上时,我彻底坐不住了。
恰在此时,“吉时已到”的声音传来,还没开口的我只得硬着头皮在侍女的引领下到了礼堂。
此时红盖头下的我心中只有说不出来的恐惧与紧张。
一次次繁琐的行礼过后,我终于在司仪牵引下离开的礼堂,不知去向何处。
此刻,红盖头中的我更加疑惑,这婚礼同我以往所认知的,完全不同,无论是从礼仪还是章法亦或是气氛,这婚礼上没有一点儿多余的庆贺声,有的只是,正前方司仪的各种不知所云的祷词与我们不断重复地各种繁复礼节。
虽然心中无比疑惑,但我仍强装镇定,因为我坚信:“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当我走在小径之上时,我才注意到,这地方其实非常之大,刚刚从房间里离开时还没发现,现在已经走了许久还没到达去处。
不知又过了多久,终于我被领入了一个房间之中。
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