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谷县的荒野上。
将近三万骑兵来回纵横,杀戮,彼此的距离拉开,对冲,骑射,鏖战。
战场逐渐蔓延到了方圆十数里的空间,四处里都是乱蹿的骑卒。
外围的一处小山坡上,身着明光铠的张辽看向袁谭:“公子,怎么打?”
“怎么打?”
袁谭深吸一口气,“虽然坑我们最多的人,永远是我们自己人。
但是,还是兄弟阋墙于内,外御其侮!
先打乌桓人吧。”
他的目光落在乌黑马群中的几处白点上。
公孙瓒便在其中,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楚。
骑卒摊开在荒野上,又因为杂草遍地,尘土自然就少了很多,不像大军整齐冲锋那般,掀起漫天的土龙。
“文远,由你来指挥!”
袁谭前世对张辽的武力就很认可,穿越过来之后,剩下的还是认可。
其个人勇武,在袁谭目前如此梦幻的阵营中,依旧可以排进前三。
有张辽在的时候,徐晃、张郃永远只能做替补和后备队。
更难得的是张辽对战场局势的把握,就像是一种天赋。
勇武不下于其的其兄张汛,直接被妙成渣渣。
可以说,两个人面对面,锣对锣鼓对鼓的单挑、演练,张汛甚至略占优势。
但要是真到搏命和战场指挥,张汛没有任何的机会。
这就像后世的一些格斗,一些人明明个头更高,速度更快,力量更大,却总是打不过对手。
实力相差不大的时候,对时机的把握,往往更致命。
此时,鉴于要鼓舞士气、引领大队,张辽提前穿上了明光铠。
毕竟冲锋在前,引导众军的任务,袁谭已经交给了他。
这种骑兵的大混战,除了雁行阵、箭矢阵、一起冲等少有的阵法,其他的大部分阵形都会失去作用。
因为骑兵最强大的东西,还是其无与伦比的机动性。
......
至于袁谭,虽然箭术已经有了质的飞跃,进入神射手的序列。
但千金之子戒垂堂,怎么可能如公孙瓒、张辽那般冲锋在第一线。
更何况,骑术和矛术,还没有达到人骑合一和人矛合一的水准。
就算到了,也要提防曲阿小将和许贡门客这样的隐藏高手......
“呜呜呜!”
沉闷的号角声响起。
五千骑卒,开始逐渐加速!
整齐的马蹄铁踩在大地上,发出震天价的轰鸣声。
随着速度的加快,马蹄踏出震动的加快,好像大地都震动起来。
一起的冲锋,逐渐带起漫天的烟尘,就好像一条无边的沙尘暴,把外围的乌桓人吞入其中。
“错了,打错了!”
人群中的苏仆延大声的呼喝着,“我们是乌桓人,我们听从袁公和阎公的召唤,是来给刘幽州报仇的!
公孙瓒在我们包围圈里呢,别急,别急啊,先等我们闪开阵形!”
可是他的声音,在震天的马蹄声中,微不足道。
而一支支的利箭,率先破空而至。
箭矢能不能破甲,力度很重要,但更重要但是箭头!
精钢尖头,铁制箭头,青铜箭头,和骨质箭头,有着本质的区别。
长弓重箭,乌桓人的铁甲都抵御不住,更何况大部分是皮甲。
“自己人啊!”
苏仆延瞳孔中倒映着的,是从土龙中冲出的一匹神骏白色大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