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亲切和鲍信攀关系的袁谭。
许攸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愣了好久,方才疑惑道:“大公子为何如此前倨后恭啊?”
正抓着鲍信的手,打听对方家里几口人的袁谭,回头看了许攸一眼:“我这人不太会做戏。
和人交往,不过认准一个死理罢了。”
许攸好奇的问道:“什么死理?”
表情,动作恰到好处,去做相声搭子绝对够格。
袁谭看着泗水,认真的说道:“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酷寒无情;
对待友人,要像春天一般温暖和煦。”
“这,这!”
许攸顺着袁谭的目光,同样看向泗水。
袁谭已经问道:“不知道子远君,是想做我的友人,还是敌人呢?”
许攸再看袁谭时,对方已经拱手道:“曹孟德已经选好了路。
从今日起,我当秣马厉兵。
下次再说和,可就是敌人了。”
不知为何,许攸心中竟有些惧怕,他哈哈笑道:“我自然是大公子的友人了!”
这时,鲍信似有所指的说道:“子远,关于人心,某曾思虑良久。
然终不得要领。
时至今日,方才醒悟,知恩惠,明仇恨。
大公子救了某一命,某把这条命还于大公子便是。
至于什么算计,什么阴谋,和某有又什么关系。”
袁谭正色道:“鲍叔父说哪里话。
我们都是汉臣,所怀大志不过是上迎天子,下安黎庶。
再光宗耀祖,传万世基业罢了。”
荀攸在一旁附和道:“公子之言正是。
正所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袁谭:“......”
说的感觉自己好像挺没文化的。
袁谭秉承的观念,一向是话说的要漂亮,实在的好处也要有,于是道:“今年该举孝廉了,听闻鲍叔父长子鲍邵已及冠,当为泰山郡孝廉。
如今天子远在西京,道路阻隔,可先入镇东将军为椽属。”
许攸:“......”
再过几年,我的儿子也要及冠了,想在冀州举孝廉那是千难万难。
在青州......
许攸忽然想起了郭图,郭图曾经在冀州比他还差很多。
毕竟,许攸和袁绍少年时就是好友。
但是现在在冀州,很多位置都被冀州那帮人牢牢的把控着。
而郭图几乎把整个阳翟郭家都安排的明明白白,连女子都有职务......
自己这边虽然看似风光,但未来儿子家人怎么安排,都没有好的位置。
只能让家人借势做点生意,贪点财富......
越想心中越是酸楚。
许攸正襟道:“大公子,我观那曹阿瞒脑后有反骨,有狼子野心之念。
今返冀州,当告知明公,早做提防!”
许攸表现出善意,袁谭自然笑纳,道:“进谗言反而落了下乘,如实汇报便好。
想曹孟德在兖州,有雄兵四万了吧!
明知道应劭是家翁的人,还想侵吞泰山郡,任命羊衜为泰山郡太守,任命和家翁有隙的胡母彪为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