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在经文诗赋上的功底也是极其深厚。
此刻,他细细品味着诗文中的意境,只觉清劲奇丽,文采风流中又夹带着一丝刚强。
只是通篇下来,似有一处不解,于是开口问道:“这首诗所述,亦是对意中人的思念,遣字用句颇为传神,甚至比相思更妙,意境也有过之。
毕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嫣消得人憔悴嘛!
可是……
这最妙的一句,却是老夫最不懂的一句!
‘嫣’字用在此处虽然美好,但却落了下乘啊!
既然是意中人,无论嫣与不嫣,都要思念才是,怎能如此浅薄呢。”
孔融:“......”
他又看了蔡邕一眼,这才轻声道:“此琰非彼嫣,是蔡琰的琰!”
“彩烟?彩艳?”
申屠蟠还在嘀咕,忽地发现孔融以目视蔡邕,这才反应过来。
是蔡琰的琰。
申屠蟠:“......这,这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啊!”
一时间,三人有些沉默。
孔融斟酌片刻,也提出一点疑惑:“诗确是好诗,只是这诗名《睡了》,实在太过突兀粗俗,不知有什么暗喻......”
......
“睡了:
伫卧小楼风细细,望极夏愁黯生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郁图一醉,金戈铁马乐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琰消得人憔悴。”
大厅之中,除去三个被叉出去的敷粉文士,剩下的不说文辞功底多么深厚,也都是胸有沟壑之人。
众人口中默念,再和前面评选而出的三副诗作相比,最后大部分目光落到了祢衡这里。
祢衡桀骜的表情,此刻变得有些难堪,口中喃喃:“这,这……”
和相思同样并无生僻词语,但意境却是更强,表达的思念之感也更浓烈,给人一种契合的圆润质感。
“好诗,好诗……”
徐干同样神色黯然,口中喃喃。
……
“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祢衡忽然发出一阵张狂的笑声。
他跨步上前,直接把挂在场中的灵鸟扯了下去。
“袁青州允文允武,诗词天赋有如天人,是衡浅薄了。”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扬长离去,待走到大厅门前,忽地回头道:“徐老二,还看什么?快走吧!”
徐干闻言苦笑道:“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