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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一名西凉都伯道:“校尉也是不嫌厌烦,直接扔床上便是!”
另一人笑道:“你个大老粗知道甚么,这个叫明媒正娶,礼仪完备。
如此一来,那邹氏就是咱们校尉的正妻,和咱们掠来的女子不同!
以后就是大军开拨,丢了辎重,也不能丢了夫人!”
都伯点点头,满脸艳羡的说道:“也难怪咱家校尉激动,这邹氏真是漂亮,天上的仙子一般,就是不爱笑,看上去有些清冷!”
另一人冷笑道:“咱们刚杀了人全家,现在又娶人过门。若是刚烈的,早一头撞死了,怎么还笑的出来!”
“嘿嘿,俺不就是一说么,这仪式啥时候结束,俺也要回去,这小娘子细皮嫩肉的,俺看的浑身起火。”
“你小子,说话注意点,这邹氏以后就是校尉的夫人了,再有想法,扒了你的皮!”
“嘿嘿,想想咋啦,想想又没人知道,你知道俺想的啥?!”
......
一行人返回县衙之后,又不厌其烦的在院中举行祭祀的仪式。
张济虽然把时间压缩到一天,但婚礼中的每一道程序都规规矩矩,丝毫不少,可见邹婧在他心中的地位。
到了县衙之后,张济换了一身新郎服。
邹婧着的服侍叫纯衣纁袡,张济穿的叫爵弁玄端。
都是黑色的底色,袖口、领口等为红色,看上去端庄大气不失喜色,比纯纯的大红色多了几分神秘的高贵。
接着,张济和邹婧开始拜堂,因张济父母已不在,所以以对拜为主。
拜堂完成后,开始沃盥。
这个就是两个人在金盆中洗手洗脸。
再然后就是对席,两个人吃一个盆子里的肉,相互交换了酒杯喝酒。
......
等一切忙完后,天色已经大黑,不过宴席也正式开始。
忙碌的西凉兵和演戏的人,都开始欢喜的来吃席。
各种恭维的话,也是不要钱的说出来。
西凉兵将校可能是发自肺腑,演戏的人只想活命,所以说的都很真。
看到这一幕幕,张济志得意满,端着酒樽,几乎是来者不拒,一时间宴席热闹非凡,各种音乐和舞子再次开始。
酒肉的香味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县衙外侧的一处偏僻宅院中,袁谭和太史慈等人靠着冰冷的墙面,喝着冰凉的水,就着涩口的干粮,鼻子里嗅着酒肉的浓香。
众人吃个大半饱便已停下,各自或躺或卧的歇息着。
自进城杀到了现在,难免有些脱力,一番歇息后,晚上还有一场大战。
当县衙内喧闹的声音开始减少,渐渐消失的时候,袁谭站了起来。
众人见状,纷纷起身。
袁谭道:“袁瑜,你带十五人去西凉兵大营放火,火光一起,立即赶过来杀向县衙后门。
其余人随我准备,待火光一起,立即杀入县衙。”
“唯!”
袁瑜拱手,带着十五人鱼贯而出,牵着马匹,光明正大的走向大营。
他们就是西凉兵的巡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