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油菜接到了赵护的骨灰盒,赵护他娘泣不成声,抱住刘护的骨灰盒泣不成声。
虽说我见到许多的生死离别,但是我看见我的亲生骨肉的骨灰。
十分的悲痛,我的眼泪直流,但我还是保持一个军人的本份。
在我的面前,拿着骨灰盒的士兵头抬起,但是哭红了眼。
身旁两位扶着油菜。
……
自从刘护走了之后,油菜的头发白了很多,精神也有些恍惚。
我也带着她去全国各处走走,散散心,使得她好了很多。
但是每次想到刘护,她都会泪流满面。
一天一位身着便装的人敲响我的门。
“谁呀”我缓缓开口道,然后将门打开。
“请问您是刘护的爸爸吗?”
“是,请问你是?”
“我是他的连长,我叫滕富强……”
“原来是刘护的连长,快进来坐,孩他娘刘护的连长过来了……”
油菜过来,然后微笑着说“你好,我是刘护的娘,李油菜……”
“你好,婶,我是滕富强,刘护他连长……这次我专门来拜访你,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所以到了现在才拜访你们……抱歉……”
“没事,娃,你能来看我们就很开心了”油菜微笑着说道。
“我是个罪人啊!!!”富强哭着然后跪在我们的面前。
我急忙喝道“滕富强!”
“到!”他急忙站起身来,朝我敬了个军礼。
“军人不能下跪!明白吗!刚才那个什么样子!”我说道。
“是,老班长!”。
“坐着说!”
“全连只有我一人身还,后面我才知道最后的十多人是绑着炸药跟敌人拼命的,我醒来时,发现我只有一人了……”
“滕富强!你他娘的白当了连长,这是你的错吗?你被炸晕了,并不代表你逃跑了,如果你是个逃兵,你会被送往军事法庭!你是个好连长!”
“可是……”
“可个屁!”
“根生,别讲那个孩子了,今天婶给你做饭,难得来一次……”
“谢谢婶!”
滕富强似乎吃得很开心,“真好吃,婶!”
“吃 就多吃点吧!瞧你瘦成这样……”
“谢,婶!”
……
饭后,滕富强便走了,他继续说道“我一家家去寻找我们连其他士兵,见到了他们的父母,上面也给予了他们大的关怀……但是有一些他们的父母早已离去……所以…他们只能在烈士陵园呆着……”
“这也是他们最好的归宿吧,战友们在一起……”我面露悲伤说道。
我们继续聊了下
“叔婶,我还会常来看你们的……”
“诶,慢走”油菜说道。
……
又过了三十多年,我们八十多岁了,现在我和油菜已满头白发,李振兴和永排长我也去探望过他们。
李振兴之前还蛮活泼和痞痞的,可是他现在有什么阿兹海默症了,经常流着口水傻傻的望着一方。
我今年年初去看过他了。
可是他却不认识我了,他只是流着口水说道“打鬼子……打米国佬……”
没关系,不认识我,那就重新认识我吧。
但是他总是记住这一句话,我说“若有战!”
他流着口水说道“召…必…回!”
随后流了眼泪喃喃说道“刘…连长…二…嘎子……”
说着,说着我也眼眶红起来。
人老了,虽然见识广,但想起以前的事,难免不流泪,尤其是这种伤心事。
听护士说,有时,他会一人偷偷跑出去,看着军车,他会追逐着。
等到车上下来士兵的时候,他总是敬了个军礼。
“老人家,您为什么要追赶军车,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