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三天还未亮时就开始继续赶路了。平安县隶属于戴州,巡抚就坐镇于戴州城,平安县与戴州城相距大概两天半的脚程,李三抄了条近路,所以一路上也没有碰见几个人,她走得快,又走了半天,眼看就快要到了戴州城,半路却突然杀出来一堆头戴黑巾的劫匪。
李三抱紧手中的干粮,警惕道:“你们要干嘛?”
一圈劫匪个个人高马大的,将李三围了个团团转,劫匪头子左眼戴了只黑色眼罩,将自己的大刀扛在肩上,示意身边一个瘦高瘦高的人走到自己身边来,然后粗声道:“你看看,是不是她?”
“是。”瘦高个应声,然后将手中的纸摊开,将图中的人与李三比划了又比划,鸡窝头,小个儿,水灵灵的大眼睛,确认无疑了,瘦高个立即指着李三激动地说,“没错,头儿,就是她。”
“是。”瘦高个应声,然后将手中的纸摊开,将图中的人与李三比划了又比划,乱糟糟的鸡窝头,小个儿,水灵灵的大眼睛,确认无疑了,瘦高个立即指着李三激动地说,“没错,头儿,就是她!”
见状,李三双腿发软,马上跪在了地上,供出方才还紧紧抱在怀里的干粮,哭着求饶道:“各位大侠饶命!”
“哈哈哈,这小丫头还挺识相,我们老大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可不会看中你这点小钱。”瘦高个见李三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发抖、哭泣,见机讨好劫匪头子道。
“吼!吼!吼!”其他劫匪听完瘦高个的话,也举刀跟着讨好了起来。
“这----”这可不是钱,这不值钱,李三抬头小心翼翼的扫视了这一圈劫匪,心里暗道“完了。”
天要我死,我不得不死,难道今天就要丢掉小命于此吗?一想到这里,李三干脆放声肆意哭了起来;“呜呜呜--,那你们要干嘛,不劫财,难不成--难不成劫色吗?!”
“啧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姿色?”有人嘲笑道。
“就是就是。”一群人也笑着附和。
李三一愣,被打击的不是一点两点。我去你爷爷的,本姑娘不就是---不就是不修边幅了一点么。但是转念一想,干脆将计就计,破罐子破摔了起来。
一边放声嚎,一边又开始卖惨说了起来:“呜呜哇哇----,小人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小乞丐,身无分文,孤独无依,还满身的隐疾,只有这点存了很久还舍不得吃的干粮,呜呜,各位大侠行行好,就放了我这个可怜的弱女子吧。”
“别哭了,你给我闭嘴!”劫匪头子开始不耐烦起来,用自己的大刀指着李三,“这小不点真是太吵了,妈的,老子最怕女人哭了。今天让你们练练手,你们谁来?一定要让她死透!”
“老大,让我来!”站在李三身后的一个癞痢头举起自己的箭毛遂自荐道。
劫匪头子看了癞痢头一眼,然后扛着自己的大刀找了一棵大树靠着坐了下去:“行,就你来!”
其余的劫匪也跟着劫匪头头走到了一边,癞痢头从挂在身后的箭筒里取出一支箭来,像看待猎物一样饥渴的将箭对着李三。
“不要啊!”李三从地上狠狠抓了一把泥土撒向癞痢头,然后见机迅速从他胯下钻过去,不错,就是从胯下钻了过去,然后拔腿就往反方向狂奔。
癞痢头眼中进了泥土,箭还未发,就捂着自己的眼睛痛苦地哼了起来。
“妈的,快追,别让她跑了!”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劫匪头头就举着自己的大刀,带着自己的一众小弟狂追了上来。
李三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凉了,这群劫匪也跑的太快了,个个大长腿,眼看就要追上来,李三又一边扯着嗓子喊:“妈呀!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诺大的林中,顿时鸟惊兽走。
劫匪头头跑在最前面,与李三眼看就只差一步之遥的距离,他脚下用力一蹬,举起大刀往李三头颅砍去,就在大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