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德卿将脸偏向一边,心里对郑义亮满是鄙夷,嫌弃地闭了眼。
峻风刺中了一个正面袭过来的人的胸膛,挥剑戒备地指向郑义亮,怒目圆瞪:“狗贼,放了公主!”
身后的侍卫趁峻风不注意,有人一脚踢在他膝盖窝,有人举刀砍在他手臂上、肩上以及背上,一时鲜血四溅,跪到了地上,那些人连忙将他用刀拘住了。
“少爷,要不要---”其中有一个人长得贼眉鼠眼,对郑义亮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欲要将峻风砍杀。
眼看着苗德卿受困,而自己也受制于人,峻风心急如焚,挣扎着想反抗,脖子被架在颈上的刀抹出了鲜血,苗德卿看着他,暗暗摇着头。
“莫要轻举妄动。”苗德卿先前说的话突然在脑海里回响起来。峻风这才放弃挣扎,无力地跪在了地上。
郑义亮摆摆手:“杀了吧。”
“好嘞!”那人得了允许,挥刀欲砍。
苗德卿立马阻止道:“慢着!”
“嘶~”郑义亮闻言不耐烦地转头看向苗德卿,见她神情冷冽肃穆,竟被她的威严吓到了一瞬,心里瑟瑟颤抖了一下,但是随即又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捏住苗德卿的下巴得意道,“既然来了,总要付出点代价,公主你说该不该是这个道理呢?”
“饶他一命,本公主什么都答应你。”
“哈哈哈哈哈---,早这样不就好了嘛。”郑义亮松开苗德卿的下巴。
向自己的手下吩咐道:“将他绑了关在柴房,给我看紧了。”
随即又看向苗德卿,将她上下细细观赏了一遍,双手放在胸前,眼神灼热地可以喷出火来:“至于她嘛,绑了直接送到我房里。”
一群属下一听主子的话,顿时兴奋起来,这可是堂堂一国公主啊,主子威武!这皇家来的人物算个屁,到了这里还不是得束手就擒!
除了牵制着苗德卿和峻风的四个人,其余的一个个举刀都举刀欢呼了起来。
郑义亮也兴奋起来,说:“今天老子高兴,请兄弟们喝个痛快!”
就这样,苗德卿被绑了双手,由一个粗大汉扛进了郑义亮的屋子扔到床上,锁在了屋里。
这床竟是白玉雕的,硌得苗德卿身上疼,就连这床帐子都是由珍贵的蚕丝做的,屋子里的其他陈设也极尽奢侈,上好的梨花木做的桌椅,金银做的酒杯,还有一些不知来历的奇珍异宝摆设在架子上。
这狗贼就差将金银两字写在脸上了。
苗德卿挣扎着坐起来,如今一切就绪,就等那个人入局了。她知道,苟钦一定会来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静待时机到来。
强抢民女,草菅人命,狼狈为奸,再加上一个谋害公主的罪证,料他两人再如何狡辩,都是插翅难逃了。
不知坐了多久,原本守在门口的人也被拉去喝酒了,外面天色渐暗,窗户处忽然传来一阵声音,苗德卿躲在帘子后面谨慎地朝窗户看去,一个发髻凌乱的女子撬开窗户,露出头来,细声喊:“公主,我们来救你了。”
苗德卿认出来她就是方才跪在亭子外的女子之一,这女子在这里备受折磨,想必也是郑义亮抢进府来的。
“姑娘----,”苗德卿走出来回道,“我还不能走,多谢姑娘好意。你快走,莫要被发现了。”
“公主,我们不怕,哪怕拼了性命,也要将您救出去。”
“姑娘可是孟姚?”
“民女李梓荀,孟姚姑娘她---一直被关在偏房---”李梓吞吞吐吐道。
孟姚就是李三的哥哥李董未过门的妻子,苗德卿此次前来,就是答应了李三要将孟姚救出去,但是她不止想救人,她要以绝后患、斩草除根,让这郑义亮和苟钦之辈再无法继续害人。
“姐姐,有人来了。”窗外另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李梓荀一边将窗户空隙撑的更大,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