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熟悉的身影,是沈嘉裕。
我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沈嘉裕一定要说我了,乱跑来找他,还给他添了一堆麻烦。
“叔,我的浅灰色的包,就拜托了你们了,里面的东西真的很重要。”
“好了,有消息会通知你的。”
沈嘉裕签完字,我们就出去了……
他带我去了附近一家宾馆,开了标间。
又有点不好意思,我两耳发烫,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我的心里像打鼓似的咚咚直跳。好不容易安抚了自己躁动的心,
“嘉裕,我是不是很蠢啊?什么都干不好,想偷偷来找你,给你个惊喜。却搞砸了,还给你搞了个惊吓,去派出所领人。”我不好意思的低下来头,撇了撇嘴,神情十分失落。
沈嘉裕一下子将我拥进怀里,我的后背顿时感觉有一股束缚力,将我包围着,背后突如其来的温暖,隐约还能感受到他快速升高的心跳。
再暖洋洋的灯光中,我沦陷了。
我想要踮起脚尖,偷偷亲吻沈嘉裕,但是被他抱得太久,已经觉得手脚都有都动不了,甚至有些麻麻。不过这也是异地以来我最想得到的拥抱。
沈嘉裕揉了揉我有些吹散的头发,
“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知道,你是太想见到我了,我又怎么不想你呢?”
我们俩相顾无言,我默默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种难言的苦涩涌上心头。
异地恋总是让人有些患得患失,时刻需要安全感。明明一个拥抱就能解决的事,却要在手机里用上百条苍白无力的消息来解释。隔着屏幕想念,不能分享突如其来的悲伤与喜悦,生病了醒来也不能见到最想见的人。
你是我是隔着屏幕最最想念的人,只有在梦里才能拥抱到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我们分开以后,我发现,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了。你也很少再分享自己的心情。”
“你…是不是,不需要我了?”这句话,我在心里想了上百遍,此时此刻说出来,倒像是一种解脱。
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他双手捧起我的脸颊,我的脸颊开始迅速升温,心里的小鹿也不安分的到处乱跑,好像随时要从我的心里跑到他的心里。高频率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让我有些了喘不过气来了。
“去洗个澡吧!来的时候,没带伞,你还淋了雨,别着凉了。”他眸子微微下垂,似乎没有力气再抬起来了。也许,是觉得我对他不信任了。
爱情里,信任确实是爱里最敏感的一个词,“罪名”一旦成立,便无法改变。
洗完澡出来,我便上床休息了。他没说话,我也没说话。这一夜仿佛特别的漫长,我也似乎一夜没合眼。窗外的雨滴滴答答的响着,似乎滴打在我的心上,隐隐作痛。
清晨四点半左右,喉咙疼的厉害,不停的咳嗽,特别想喝水,我轻轻的扯了一下嗓子,发现沈嘉裕也没睡。他没说话,只是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送到我手上。
“那,喝吧!我出去给你买点止咳药,你乖乖的躺好了。”然后他披上外套,就出去了。
虽然嗓子还是疼的厉害,有点生他的气,但还是狠不下心,
“呆子,记得带伞,于是没停呢!”
“马上就回来了。没事的,不用担心我。你那小身板材应该好好休养。”说着,便“硬气”的顺带了把伞出去。
十三岁那年生的病,医生说是预激综合征,这种病只能暂缓,依靠药物治疗,但不能根治。在很多情况下都不能动怒,会引发病情加重。因为身体弱,很少出去乱跑。
回来的时候,看见他一手提着药,一手提着热腾腾的早餐。
“什么呀?”虽然还在气头上,昨天晚上也没吃。
“昨天,你不是没怎么吃嘛!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云吞还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