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安邑王的脸色十分阴沉,像是暴风雨要来临一般,“吾要相信谁就相信谁,吾更相信十一会改变我们安邑宫,也会让西凉的百姓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这一巴掌很用力,赫连玉芳的脸都印了五指印,委屈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心里的愤怒不由被挑起,她不甘心的冲安邑王吼道,“你为什么就那么相信时寅的话?就因为她是圣巫族,她有异能吗?她要是那么有本事,又怎么会死?” “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她说十一能改变安邑宫,改变西凉百姓的命运,就能吗?” “你别忘了,她可是背叛了鸠神王的叛徒!一个叛徒之人的话能相信吗?” “父王,你相信赫连十一能让安邑宫变强大,你还不如相信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团结起来,翻了翼临王,灭了翼临宫!” 安邑王听不下去赫连玉芳说的话,他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眼里是狠厉。 之前的和善消失的无踪,这才是真正心狠手辣,不容别人质笃的安邑王,“吾让你住口你听不见吗?” “你知道什么,你懂得什么!” “你没见过时寅的本事,你就没资格议论她的能力!” “否则,你以为翼临王为什么忌惮十一,你又怎么知道,十一不能拯救我们安邑宫,他就算不是吾的儿子,吾对他这么好,这么多年,他也就只有吾一个父王!” “除了吾,谁都不能是他的父王!” “你别以为你知道一点什么,就可以自以为是!你若是敢在十一的面前透露半点时寅的事,别怪父王心狠!” “呃……”赫连玉芳被安邑王掐住脖子快要喘不过气来,心里的恐惧也不断攀升。 她忘了,眼前的父王只会对赫连十一容忍,他不会对她们这些亲生的儿女客气。 是,她纵然是没见过时寅的本事,也不知道父王真正的想法,可,可她也是为了她这个父王着想啊。 父王一直都是她崇拜的人,她想父王能够成为西凉唯一被百姓信仰的人啊…… 可是,无论她们做了多少事,为安邑宫付出多少,都入不了父王的眼,得不到他的肯定和支持,她们在父王的眼里,还不如赫连十一随便说一句话重要。 她怎么能不伤心难过。 她也并非是想要针对赫连十一,只是,她只是在说出自己的怀疑而已,为什么父王就连听她在多说一句都不愿意呢? 还要杀她。 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赫连玉芳也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终于,安邑王松开了赫连玉芳冷冰冰道,“滚出去,以后这些话不要让我在从你口中听到!” “咳咳咳……”赫连玉芳剧烈咳嗽,缓和了好一会才喘上了气来。 她红着双眼良久,“父王,你和十一弟相处这么长时间,你只要稍微的试探一下他,就知道了,此事,不过,就是防范未然而已……” “他,他是真的十一弟就好……” 话说道这里,赫连玉芳也知道安邑王已经很不耐烦了,她从地上站起来,便是匆匆离开。 望着赫连玉芳离开的身影,安邑王深深的探了一口气。 他并非没有怀疑过十一不是十一,可是世界上能找得出两个如此相似的人实在是太难了,更何况对方还能顺利的假扮成十一。 这不是偶然的吧? 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吗? 他再次回想起了时寅对他说的预言,以及她用死来下的咒…… 他真的不敢,不敢轻易的去反抗她的死咒,万一应验,西凉将会彻底走向灭亡。 他就算这个是假的十一,他也宁愿自欺欺人相信这个十一是真的。 可赫连玉芳已经把他心里的一丝疑虑给撕破,他现在实在是无法忽视她说的这些…… 安邑王招来了烽火,让人加强安邑宫的防范,又让人去将赫达罗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以更快的速度传播出去,最好能让整个西凉的百姓们都知道赫达不仅仅投靠了翼临王,还想要谋夺安邑宫,挑起翼临宫和安邑宫的矛盾,引起内战,想要对西凉不利。 夜色深深。 唐烟寒让其中一个女侍当她躺在床上睡觉,直到她回来为之。 另外一个人女侍则是在门口守夜,不要放任何人进来见她。 尤其是得防范一下夜寒鸦才行。 交代完毕一切,唐烟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