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意进了屋,想到刚才遇到的那个人,手不自觉攥紧,思考着。
钱宝好像挺害怕他,如果她能向他求救,他会救自己吗?
她抿抿唇,又想到他浑身一副不好惹,生人勿近的脸,摆明了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又怎么会救她,凭什么救她。
钱父钱母依旧不在家,钱宝早上起太早,此时已躺在床上睡着了,秦书意看了眼他,轻轻走了进去。
她把院门关好,进了钱父钱母的屋,把里边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钱母说的那张照片,心底有些怀疑她说的话。
看着屋里的陈设,秦书意眼底又流露出狠意,手指甲掐进了肉里,每天夜里她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里,大家同归于尽。
可她不敢,她想活着。
钱父从外边回来,他推了推门,发现是从里面锁上的,便抬手敲了敲。
外边的风呼呼的刮着,他身上的黑色棉衣脏得都发亮,脸上沧桑,满是疲惫,他老了干不动了。
秦书意听到敲门声慌慌张张把屋子还原,赶紧跑出去,深吸几下,开了门。
钱父手里提着一条鱼,看到是她,又想起前些天她说的话,张了张嘴:“你娘她在家吗?”
在他心里这秦书意是儿子的媳妇儿,自然得喊他们爹娘,这是规矩。
秦书意眼睛闪了闪,摇摇头,“不在家,一般这个点都不在,只有饭点才回来。”
钱父感觉有些不对劲,这大冬天钱母在村里人缘也不是很好,成天不在家是去哪儿了。
秦书意像是害怕的低头缩了缩脖子,怯怯地道:“好像和一个叫什么大连的人一起出去的。”
她从来不叫他们爹娘,在她心里他们不配,她也不承认自己和钱宝,装的乖顺是为了有更多的自由。
钱父听到大连两个字,立马想到了周大连,脸色黑的可怕,询问道:“那人是不是长得比我高一点,额头上有一点黑色胎记?”
秦书意没见过周大连什么样儿,只听到钱母喊过他,但看着钱父的脸色,便知道自己说对了,立马点点头。
“好像是。”
钱父手指攥的紧紧地,想到最近钱母的异样,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肯定是和周大连混一起了。
当初娶钱母时他知道她和周大连在一起过,并且结婚后发现她早不是第一次,也没有计较。
可现在他们的儿子都有媳妇儿了,她怎么能背叛他,被戴绿帽子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
钱父把鱼放下,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滴水,直接转身就往外边走了,眼底要喷火般。
钱母此刻在周大连家里,给他煮饭,周大连这院子是独门独户,周围其他人也离得远,也不怕被别人发现。
周大连这过惯了单身日子,突然有个女人给他洗衣做饭,心里也很享受这种感觉,特别是这个女人还是别人的媳妇儿,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想到钱父这些年辛苦拼命挣钱替他养了儿子,就忍不住乐出声。
钱母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很滋润,每天又是精心打扮了的,看起来还是别有一番风味,身上有一股子风韵。
周大连看着她扭着的屁股,忍不住从背后抱住她,“芬儿,要不你跟钱父摊牌离了吧,跟我过。”
钱母自然知道他是想听自己说浑话,扭了扭身子,“好呀,那我去告诉钱父我们早就在一起了,钱宝也不是他的儿子,是你的,他是个大冤种花钱给别人养儿子。”
两人一想到钱父得知这件事后的反应,心里竟有一丝刺激感。
钱父此时站在墙头,听着屋里那对狗男女的对话,脸色煞白,浑身都在发抖,钱宝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儿子。
钱宝是钱家唯一的根儿,怎么可能不是他的!
他受不了刺激,一下从墙上摔下去,好在雪厚,没受多大伤,嘴唇嗫嚅眼里满是不愿相信,拔腿朝着家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