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驳道:“那王春燕就是一悍妇,我这媳妇生得可是文弱瘦小,风一吹都能吹散了,怎能和王春燕相提并论?这简直就是……”
结果,还未等池映寒将“笑话”二字说出口,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喝:“池映寒!你给我出来!”
池映寒:“????”
那声音高昂洪亮,如同平日里冲进来讨债的一般。
但整个南阳城内,没人讨得了池映寒的债。
池映寒被那吼声惊得心肝一颤,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什么情况?
他吓了一跳,赶忙在墙角的位置朝着门口一瞄……
我的娘嘞,门口那位小娘子,可不就是那顾相宜么!
她咋到这儿来了?!
顾相宜搜罗了几条街,最后打探到池二近日去南鹤坊的次数较多,且南鹤坊高手如云,押价也高,并非一般人去得起的。
南鹤坊的掌柜的见顾相宜来势汹汹,却也不慌。
他经营赌坊这么多年,捞人的讨债的,什么样的他没见过?
只是没见过这般瘦弱的体格,竟也这般凶的。
旁人低声议论道:“这不是池二新娶的正室大娘子吗?”
“原以为是个文雅闺秀,却不想如此凶悍。”
“那池二在家里,恐是要遭气了吧。”
顾相宜略过那些闲言碎语,径直来到掌柜的面前,道:“掌柜的,我来此寻个人。”
掌柜的听她这熟练程度,想必已不是头一回了,示意她进门去寻。
赌桌上的一些好信儿的已停下了手上忙活的事,看着顾相宜挨桌的查看。
只听着她边进来查边喊:“池二!池二!”
赌坊内乌烟瘴气的,烟味呛得顾相宜有些头晕。
但池映寒并没有回应她。
她哪里知道,此刻的池映寒已是惊得瞠目结舌。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女菩萨真能追杀他到这种地方来?
而且,这哪里还是昨夜那个说重半句话便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娘子?
瞧着那气势,简直就是一女罗刹!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摊上这么个媳妇!
池映寒赶忙“唰”的一声打开折扇,立在桌上,自己则压下身子将脑袋躲在折扇后面。
如同鸵鸟一般躲着她。
她看不见他、看不见他、看不见他……
池映寒在心底叨咕着,却不知,他那把扇子,顾相宜可是认得的。
顾相宜打老远便见那一把别致的折扇挡住了人头,顾相宜瞬间被气笑了。
他以为他在这儿装死,她就找不到他了?
赌场内的气氛安静下来。
顾相宜已来到池映寒旁侧,看着躲在扇子后面装死的池映寒,试探着唤了两声:“池二,池二!”
池映寒并未言语,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顾相宜已然来到池映寒身边,见池映寒故意装死,她想,若她当场指认他,倘若池二继续装死或者故意不认她,岂不麻烦?
顾相宜想着,在来到池映寒身边,停留片刻后,忽然故意嘟囔一声:“唉,看来不在啊。”
顾相宜遂返身离开了。
听到她脚步声远去,心里吓得砰砰乱跳的池映寒这才松了口气。
可他妈走了……
池映寒本就不愿和这小娘子闹事,若是男子闹事,池映寒反手就把人按倒在地,可这偏偏是自家媳妇,如同豆腐掉灰堆——吹也吹不得,打也打不得。
见她转身离去,心里叨咕道:赶紧去下一家找,赶紧去、赶紧去、赶紧去……
就在顾相宜即将踏出门的时候,她的脚步忽然停住了。
她的目光刻意落在那门口贴着的名单上,问道:“掌柜的,这单上列着的人,可都是欠债的?”
掌柜的答道:“岂止是欠债的?这是在赌坊闹过事或家里来找过的。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