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谢谢这位小姐,那您三位坐着,今夜呀,正好是我们云姑娘的曲会,她可是每半年才弹这么一次呢。”吴妈妈收了钱,自然是要伺候好。
“是云想衣吗?”榕七月问道。
“是是是,就是那位给皇上弹了曲子的,今夜保准姑娘这银子花的值得。”吴妈妈笑着说。
胡晓芍点了点头,三人便在雅座上坐了下来,等着曲会开始。
只是曲会还没开始,榕七月她们三个人倒是被花花公子哥儿们给发现了,几个已经微醺的公子从一楼走了上来,晃晃悠悠就来到了她们的雅座前。
“哎呦,这云来坊不得了哇。新进的姑娘竟然生的是国色天香,我看比那云想衣也不差啊!”其中一个男人手中拿着酒壶,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上手去摸榕七月的脸。
榕七月看不见,胡晓芍当然不能答应,一下子打开了他的手,说了一句“放肆,我们不是这儿的姑娘!”
“哎呦,脾气辣,我喜欢!”另一个男人也是喝醉了迷了眼睛,直勾勾盯着。
浣浣在一旁吓得有点发抖,她可没有榕七月和胡晓芍的气魄,心中不禁后悔,早知道便真的不进来了,这青楼里的男子色眯眯的,和山匪头头是一样的。
“喂,你们想干什么?!”胡晓芍见几个男人没有要退开的意思,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榕七月因为眼睛看不见,着急也没用。
突然,一双手直接搭在了榕七月的肩膀上,吓了她一大跳,立刻起身反抗,谁知脚碰到了桌子,一不小心就摔倒在了地上,桌上的茶水滚烫,一下子洒到了地上,刚好烫着了榕七月的一只脚背。
“七月,你没事吧?”
胡晓芍急匆匆要站起来去扶她,结果却被另一个男人给摁住了,就在三人不知怎么办的时候,三只飞镖看不清从哪个方向飞来的,直直就插入了三个人的手背,鲜血喷涌而出,无一人幸免。是雪鸢镖!
三人应声倒地,都摸着自己的手背哀嚎,莫谨言才从楼梯缓步而上,不紧不慢,他面具下面的脸应是漆黑的,因为眼神里的光比飞镖还凌厉。
“在云来坊闹事?”莫谨言向来惜字如金,也不喜废话。
三人还来不及反应,南玉溪跟在莫谨言的后面也出现了,看着狼狈的瘫坐在地上的榕七月,他一言不发,却让胡晓芍和浣浣都吓得不敢言语,哪里见过王爷这样的神色。
南玉溪扶起榕七月,胡晓芍赶紧在一旁搀住了她。
“哪只手碰的她?”嚯,莫谨言惜字如金,南玉溪也是废话没有。
“你谁啊?管得着吗?”旁边一个公子反应了过来,大喊了一句。只见南玉溪折扇一挥,碰了榕七月的男人左手和右手的筋一起被直接挑断了。
“啊!”钻心刺骨之疼。
其他两个人看呆了,吓得连滚带爬的下楼,楼下的人纷纷朝上张望,不知发生了何事。
“吴妈妈,把人丢出去,血都擦干净!”莫谨言的嘴唇微微动,吴妈妈立刻便招呼了人来办事,那被挑断手筋的人早已痛的昏迷,两个小斯拖着便直接丢到了外面的胡同里。
榕七月听着声音,是南玉溪来了。可她还在气头上,自然是不想与他说话。
南玉溪也在气头上,这女孩子进青楼的点子,八成又是榕七月起的头,她就没有半分消停,要出来玩也出来了,她竟带着两个姑娘一同进了青楼。
南玉溪哪里知道,榕七月是听了他的“风流韵事”才气不过要来的。
“你们几个姑娘,像话吗?!”南玉溪厉声道,胡晓芍吓得不敢回话,浣浣则直接跪了下来,求着王爷恕罪。
“怎么了,就许王爷来看云姑娘跳舞,我们就不能来听曲了?”榕七月才不怕他,接着就顶了嘴。
这可一下子就引来了莫谨言的侧目,这世间,竟然有女子敢如此这般和万人之上的南王说话?她到底是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