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热光,虽然是夏日,可军医说高烧要退,需温热发汗。
榕七月蔫了吧唧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几日来,她大多数时候都是昏迷的,偶尔会有些意识清醒,不过眼前总是一片漆黑,无论如何努力都很难睁开双眼。
军医会定时来给她送药,可是她却没法喝进去,若不是南星强行给她灌了一些水,估计这会儿都要成干尸了。
南星紧跟着南玉溪一起进了大帐,他从未看到过南玉溪的脸上,有现在这般的神情。
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
“就没个人能给她换身衣服吗?”南玉溪嫌弃的看着床上脏兮兮的榕七月。
“王爷,这大营里没有女人,我们也没法换啊,而且……”南星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南星耷拉着头,心想,豁出去了,反正王爷早晚会知道。
“而且她好像从马背上摔下来过,军医我没让他检查,都不知道她这胳膊和腿还好不好。”
“南星!”
南玉溪差点要被自己这个木头脑袋的护卫给气死。他果然是半点不会变通,没有女人不会去抓一个女人来吗?明知她身负重伤,还管什么男女之别,不让医生检查!
“你给我滚出去守着!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南玉溪许是说话声音大了些,又猛烈咳嗽了起来。
“是,是,是,王爷,我保证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南星慌忙点头,快快的退出了大帐。他可不想待在里面,万一这榕七月有个好歹,王爷不得拿自己陪葬出气啊,哎呦,吓死个人。
南玉溪慢慢的走到了榕七月的床边。他冰冷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试探性的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算高烧,但显然还有些发热。
只见榕七月的衣领袖口全部都是草原上的泥巴,再一看她的右手,还包裹着白布,受伤了?
南玉溪狐疑的拆开白布,那深可见骨的伤口着实让他的心惊了一下,伤口成平滑的切口,这是有人用匕首滑的,是谁?
南玉溪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难道她的手伤和我的有什么联系吗?可着实令人想不通。
把被子轻轻的掀开,南玉溪一寸一寸,小心的摸着榕七月身上的每一处重要环节和骨骼,的确是从马背上摔下来过,不过好像除了脚踝骨折,其他地方尚未发现异常。
“榕七月,你醒醒。”南玉溪想要把她叫醒,一直昏睡也不是好事。
可无论南玉溪如何呼喊,榕七月就是一动不动。
“榕七月,你真是,太臭了,本王要帮你换衣服鞋袜,你若是不想醒,便不醒,他日本王可以纳你进府,也不算毁你清誉。”
南玉溪说完,仔细低头又看了看榕七月,她还是没有半点回应。
南玉溪修长的手指,解开了她领口的第一颗扣子,而后……
“这还是本王第一次伺候别人更衣呢。”南玉溪轻声说道,手上的动作却是十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