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们是作为刘鑫的员工去的。”
“到底去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听你的。”
“你姐回来了吗？”
“她还在上班呢。”
“你和你姐分开了这么久，那今晚你们就好好聊聊吧。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好的。”
张明春跟娜塔莎打完电话，小眯了一会，就有些后悔了。娜塔莎大病初愈，自己就带着她颠来颠去，车马劳顿，对她身体不会有碍吧。
张明春懊恼自己考虑问题不够周全，之前在刘鑫办公室，一味地答应刘鑫去莫斯科，也没问一下，他们去莫斯科做什么，多久。要是问清楚了，就可以妥善地安排后面的工作，也不至于搞得现在这么被动。
怎么办呢？还能怎么办？问一下刘鑫呗。
“哥，你现在忙吗？”
“你说吧，什么事？”
“哥，我是想问一下，我们这次去莫斯科做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了。”
“大概要多久？”
“这不好说。”
“哥，你忙你的吧，我没什么事了。”
张明春打了一通电话，什么结果也没得到，就有一点灰心丧气。
那他是要带娜塔莎去，还是不去呢？自从娜塔莎生病以后，像这样两难的问题，时常摆在他的面前，让他左右为难。
可他压根就不是解决这种复杂问题的人，他没有这个能力，更没有当机立断的勇气。他只得跟自己怄气，心情也随之糟糕透了。
他没有人可以商量，有没有知心的朋友，可以说说心里的苦楚。刘鑫现在离他很远很远，车旭明又在吉尔吉斯的牢里，真正可以跟他说心里话的吴姗又在国内。
他多么希望能够回到过去，过去在家私城的做生意时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了。
他就希望吴姗早一点回到这里来，有姗姐在身边，他就不用操这么多心了。
他拿着电话，找到联系人吴姗，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没有把电话打过去。
第二天一早，张明春就赶到娜塔莎姑妈家的楼下。娜塔莎和她姐尼娃手挽着手下楼来。
尼娃瞅见张明春，微笑着走上前来，给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说：“谢谢你。”
张明春开始一愣，马上就明白了尼娃的谢意，肯定是谢谢他为娜塔莎所付出的一切。
张明春也清楚，他为娜塔莎所做的一切，也并不是为尼娃。
张明春回了尼娃一礼，也深深地给尼娃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