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进酒店,脱了衣服想洗个澡,才想起白己没有带换洗衣服。他摇摇头。哭了一下,看来出远门,还是要备齐东西,不然的话,会很不方便。今天就只能作罢了,到了湖南再想辙吧。
他想先跟张明春通个电话,万一他们又换了医院呢,很多情况下都是世事难料的。
“明春,我丁一。”
“丁总,你来没有?”
“我刚落地北京,今晚怕是赶不回来了。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吴姗还好吗?”
“吴姐已经醒来了。医生说要做手术,要家属签字。你快来吧。”
“吴姗怎么了?”
“摔了一跤。”
“啊?!”
丁一的心又揪了起来,听张明春的意思,吴姗摔倒了至昏迷,这相当严重。那她肚子的孩子呢?肯定会有影响。医生要做手术,也许和孩子有关,看来他请妇产科的医生是对的。
丁一躺在床上,一想到今夜,张明春无疑是陪在那个吉尔吉斯女孩的身边,吴姗肯定又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房里。她这个时候肯定是多么渴望,有亲人陪在她身边。
丁一的心里就像刀剜一般,隐隐作痛。他真想马上飞到吴姗的身边,去陪伴她。可他终究去不了,他就感到非常的无奈、无助。
丁一现在巴不得时钟飞速地旋转,黑夜赶快过去,黎明快点到来。
第二天,丁一早早的就到了机场,他没有马上进候机厅,就在检票处等待。这里视野开阔,便于看见他们的到来。丁一从皮包里,掏出了一万美金,分装到两个红包里。他不时地看看手上的腕表。
来啦,蔡玲身后跟着两位头发斑白,西装革履的老人。应该就是他们,丁一欣喜地赶紧迎了上去。
蔡玲忙给丁一介绍:“这位是徐教授,这一位是陈教授。他是俄罗斯大山集团的丁总。”
丁一握着两位教授的手,诚恳地说:“您们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帮我,不胜感激。”随后丁一从荷包里掏出两个红包,塞在两位教授的手上,“一点小意思,您们别见怪。”
徐教授瞧着手上的红包,有推脱的意思,说:“丁总是吧?你这样做让我们很为难。”
蔡玲就主动帮教授把红包塞进了他们的荷包,说:“徐教授,陈教授,您们这是劳有所得,应该拿的。再说拿丁总的钱,也算是劫富济贫。对不对,丁总?”
蔡玲的一席话,说得大家呵呵笑了。
丁一忙不失迭应答道:“当然,当然。”
他们一行人便向检票口走去,丁一在蔡玲耳边,低声说:“我们之间单算。”
蔡玲瞪了他一眼,也低声说:“少来。”
飞机上,两位教授你一句我一句,询问着丁一,两个病人的状况,恰巧他所知的信息又不太多,搞得他应接不暇,只得敷衍两位教授,反正他们到了,教授看到病人,还是要把脉问诊的。
丁一实在没法了,说:“教授,您歇会儿。”
丁一就朝蔡玲相视一笑。
下了飞机,丁一订好的两辆滴滴专车已经停在门口马路边上,丁一和蔡玲上了前面一辆,两位教授坐在后面一辆,他们直奔吴姗他们待的小县城人民医院。
张明春在门口迎接,他看着丁一,说:“丁总,你总算来了。就在刚才,医生还在催我签字。”
丁一有点急不可耐,说:“走,走。”
后面的徐教授叫道:“丁总,你先去看病人。我们去找院方了解情况。”
丁一向两位教授拱手致谢,就拉着张明春去找吴姗。
张明春说:“就在104。”
丁一甩开张明春,就朝104跑了过去,这时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有一些迫切,又有一些紧张。
他进了吴姗的病房,步伐缓了下来。
吴姗平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眼睛闭着,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