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不应该对着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问这种话，这不像他，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但大概是陆昔看起来太无害了，又有那么点玄学在身上，他不禁问出了口。
陆昔一点也没有诧异，刚刚她路过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只是她犹豫地看了他半晌，随后摇头，诚实道。
“不能。”
沈烛脸色顿时一变。
“滚！”
陆昔被骤然一吼，心头一紧，但又因这个“滚”字如蒙大赦，她跑了，跑的远远的。
楼上，几个人看见陆昔，正想叫她，结果没叫应。
“昔昔怎么了，跟后面有鬼在追似的。”有人纳闷。
江初瑜也朝下看，她对陆昔映象不深，只记得特别特别乖，而且她比他们年纪都小，高一只读了一年就被保送到国家大学，而且她的专业都是保密的。
大家都是学霸，但对上陆昔，却又都甘拜下风。
陆昔在众人眼中，也是妹妹一般的存在。
“诶，我们去看看班主任吧。”有人提议。
众人又转了地方。
班主任章老师今天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往届的学生都来看她。
她就待在办公室里，连厕所都来不及上。
看见江初瑜她们进来，一张脸都笑出了花。
“江初瑜，就你不听话！上学那会儿不听话，现在也不听话，这几年都没见到你人，今天还来看我，这是吹的什么风？”章老师揶揄，可眼神里却是藏不住的喜爱。
江初瑜读书那会儿太灵了，什么都会，又不偏科，每个老师都喜欢她。
偶尔干点淘气的事儿，老师们都是一边骂一边宠。
“章老师我错了。”江初瑜搬个椅子往班主任旁边一坐，就靠在了她身上。
大家都笑的不行。
“又没骨头了。”章老师耸肩。
江初瑜干脆一把抱住她。
大家都摇头笑。
“你啊。”章老师点了点她的额头。
“现在都是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娇气。”
“当妈妈就不能娇气了？”江初瑜反问。
“能，程熠待你好，当然能了。”章老师笑，显然她也听说了那些事。
刚刚大家都忍着没问江初瑜和程熠的事儿。
现在老班都主动问了，大家也七嘴八舌问起来。
江初瑜以前不是不愿意说，是懒得说，现在大家都问，她也就挑挑拣拣都赶好的说，就跟报喜报不忧的孩子一样。
“那会儿我就感觉程熠对你不一样。”章老师自己都觉得神乎不已。
“没想到还真是。”
“哟，这又来了一个。”江初瑜揶揄。
“上午黎沁也说看我们不一般，您现在也这么说，都是事后诸葛亮，当年怎么没挑明助我们一臂之力。”
“还助你一臂之力，当初追你的男生那么多，我天天都愁呢，生怕你跟谁正儿八经在一起，就没心思学习了，后来我一看，你跟那些小男生都是过家家，后来我又觉得你看程熠的眼神不太对，我哪儿敢说，问都不敢问你，还好你俩忍住了。”章老师直拍她的手。
“您怎么看出来的，我们天天跟初瑜一起玩都没看出来。”其他人纷纷感到不可思议。
“这就跟你们作弊一样，我站讲台上，什么看不出来。”章老师笑的开怀。
“至于黎沁嘛，肯定是深得我的真传。”
大家顿时七嘴八舌，又说起当年班上其他几对。
办公室里热闹不已，江初瑜刚刚一直没说话，这会儿一说起来，止都止不住，嘴巴都讲干。
尤其是后来其他几个任课老师也来了，加入当年的八卦之中，那劲头，不比追星的小女生差。
到了下午，来的人越来越多，江初瑜她们也得把时间和空间让给师兄师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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