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瑜以前睡觉很少做梦，大概是她没心没肺，每回一趟床上就能睡到大天亮。
结果自从溺水之后，这接连两天都整夜整夜的做梦，而且梦里都是沈烛。
她一醒来，心里都乱糟糟的。
她都怀疑自己，该不会内心深处真在觊觎沈烛吧。
说实话，沈烛长的还真挺对她胃口的，其他的也不在话下，但她现在有了珞珞，就算自己喜欢，也得考虑珞珞。
她又突然想到程熠，嘴角一撇。
其实程熠长的更对她的胃口，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简直是照着她的审美点长的。
他不开口说话的时候，她能盯着他那张脸看一整天。
但他说话太讨厌了，江初瑜忿忿。
不过回想这两天，他好像没有再说讨人厌的话，唯一一次发脾气，也是骂的沈烛。
江初瑜眨了眨眼，忍不住开始想象，自己失去的这部分记忆到底是什么。
她到底是怎么把程熠拿下的。
她心里正想着，病房的门一下被推开，程熠一手拎着粥，一手牵着程嘉珞走了进来。
“妈妈！”程嘉珞迈开小短腿跑到她面前。
“宝贝！”江初瑜看着她这张小脸，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醒了？”程熠没想到她会醒这么早，平时在他身边，回笼觉都恨不得睡两场。
“嗯。”江初瑜看着他。
“昨晚怎么样？”程熠问。
“还行。”江初瑜照实回答，但语气里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疏离。
程熠还是感受到了，因为现在的她，跟两天前的她完全不一样，他心头不舒服，却也只能压下。
“喝点粥，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吃。”
江初瑜正想说“不用了”，结果他已经把盖子打开。
真香。
程熠瞥了她一眼，似乎猜中她心里的想法，轻声嗤了一下，随后把勺子拿出来。
他下意识先自己舀了一口，尝了尝热度和味道，确认是她喜欢的，温度也适宜，才又重新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
江初瑜一顿，抿紧了唇。
“我自己来。”
“你嫌弃我？”程熠看她。
“这有什么。”江初瑜自觉什么场面没见过，不就是吃同一个勺子嘛，显得她多矫情似的，她张开嘴。
程熠顺势一口一口喂给她，最后一大口，江初瑜没能全部吞下去，漏了一点在嘴边，他伸出手擦掉。
江初瑜一顿，耳廓有些红。
“我今天能不能出院了。”
“再观察几天，医生说你严重一些。”程熠在旁边坐下来。
“我怎么不觉得。”江初瑜皱眉。
“你都不记得我了，这还不严重？”程熠郁郁寡欢地看着她。
江初瑜接触到他幽怨的眼神，心头一跳，立马低下头来。
“渣女。”程熠轻哼一声。
“你就当我渣吧。”江初瑜也学他轻哼，这个名头伴随她已经很久了，她索性承认下来。
“那不行。”程熠眉眼一动。
“浪子回头金不换，渣女回头价更高。”
“胡编乱造。”江初瑜憋着笑。
“没有，这是事实，你要不试试。”程熠诱哄。
江初瑜心头一跳，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程熠。
本来他那张脸就极具诱惑性，现在还这样说话，跟勾人犯罪似的。
“我不要。”她把被子拉过头顶，不敢去看他。
程熠岂会如她的愿，用力将被子一拉，就凑了上去，吻住她的双唇。
江初瑜想推他，他根本不给机会，她本来就还病着，四肢无力，被他掣肘的轻而易举。
她的脑袋陷在被子里，被他吻到近乎缺氧。
他松开她时，她双目都失神，回过神来，又有些羞恼。
她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