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熠眸光闪动。
“继续。”
“顾恬做的游戏，用的还是我的初版，其实我后来又精进了好几版，可操作性和互动性都增强了不少。”江初瑜告诉他。
“我想要更新的剧情线也想了很多条，每一次更新，主角团乃至世界背景都会发生一些变化，但最后的结局却都是一样，我想给玩家塑造一种逃脱不掉的宿命感，但在隐藏剧情里，主角会有新的结局，但想要破开隐藏剧情，必须把所有的剧情都走一遍。”
窗外阳光正好，江初瑜和程熠不知不觉聊了将近两个小时。
这是两人这几年来，唯一一次心平气和的谈话。
聊的是游戏，谈的是梦想，江初瑜的梦想。
“就按你说的做。”程熠看着她。
江初瑜看着他，心里的激动都快要蔓延出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程熠会把这个游戏的版权还给她。
“我还以为。”她刚开口，又顿住。
“以为什么。”程熠微挑眉梢。
江初瑜可不会说她以为他只会捉弄她、剥削她、惩罚她，她笑盈盈地看着他。
“程熠，你真好。”
程熠一顿，尽管知道她这是张口就来的花言巧语，但他还是十分受用。
“你可要继续保持。”江初瑜鼓励道。
“得寸进尺，我只是不能让别人继续骗我的钱。”程熠道。
“是吗？”江初瑜眨了眨眼，故意问。
“你真的一点都没有为我想过？你明明也可以装作视而不见，让顾恬来找我，然后继续为你的公司卖命，否则你怎么会忍了她一年？”
“我就不信你到现在才知道那个游戏不是顾恬做的，只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想管，所以你一点也不在意这个游戏真正的制作人是谁，你想要的只是这个游戏而已。”
“直到今天游戏出了事，你才想找出幕后的人，也就是我，如果是别人，你会管吗？还是让顾恬尽快解决？”
程熠微微皱眉，自从他知道这个游戏是江初瑜做的之后，就只想过一种解决方法，那就是让江初瑜继续，然后把版权还给她。
她说的这些，他还真的没想过。
如果是别人做的话……他一顿，他可能最多把那个人叫来，然后让顾恬自己把这团烂摊子收拾干净，至于那个人要的报酬，他一分钱都不会给，他已经全部支付给顾恬了，就该顾恬来付。
“我要是不把版权还给你，你会来继续更新游戏吗。”
“当然不会！”江初瑜睁大了眼睛。
程熠靠在椅背上。
“那不就得了。”
江初瑜一噎，但还是看着他忿忿道。
“口是心非。”
他明明有很多种方法逼她更新游戏，但他还是选择了对她最好的那一种……
她其实就是想说，他现在对她好像没有那么坏了，看她的眼神，也不全是恨了。
她觉得自己离那个目标，又近了一点。